飞鼠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试探性地触摸着那围绕在天边的淡淡轻风。
然而,那些清凉的微风似乎是有意避开他似的,纷纷躲开了他,投入到一旁那位诗人的胸膛中。
“往常的它们不是这样的哦,今天的风儿看起来有些奇怪呢。”
见到飞鼠的举动,温迪伸出双手将那些风儿拉扯成弦,轻轻的在空气中拨弄着。
向下望去,避过了那场交战的森精灵们已经在骑士们的指挥下回到了城区附近,为数不少的精灵工匠们也全力以赴地投入到了那片破败的废墟的重建与维修工作之中。
他们有说有笑的交谈着,那敢于进犯精灵国的强敌已然成为了他们的谈资。
无知者入侵精灵之国,然后被等同于巴巴托斯代言人的菲恩击败,这在他们的眼中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他就这样陪在温迪的身旁,站立在风神像头顶之上他们将整个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往常总是跟随在飞鼠身旁的娜贝拉尔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是,他认识温迪后二人的第一次独处。
死之统治者默默的站着,看上去极为平静。
但那双空洞的眼眶之中却全是温迪的模样。
“若是被他们发现我们俩站在这里,就算是再怎么用客人来解释也免不了要经历一场战斗吧。”
“这件事就没必要担心啦,气流可是很万用的哦。”
风色诗人笑了笑,回应了飞鼠的疑问。
温迪他可不想惹到麻烦,此刻纵然有他人抬头仰望此处,也绝无法看到任何身影。
“真的要这么做吗?”
飞鼠轻声开口问道,凝视着温迪的的身体,他的脑海中回忆起了之前温迪与他们交谈时的画面。
【星核】。
那个库尼维拉口中的许愿机,开拓者们口中的万界之癌,竟然就这么安稳的放置在温迪这小小的身体里。
虽然直到现在,飞鼠他对于这名为星核的东西也说不上有多么了解。
但他单单只从之前温迪讲述这件事之时,那些开拓者们在听到星核就存在于温迪体内后的惊愕反应就明白了,那东西的危险性可能远超他的想象。
在开拓者们的口中,那是足以给一般星球带去毁灭性灾难的祸种,他们在过去的开拓历程中也曾遇到过星核,但也不过是将其就地好好的封印起来。
而温迪,却做出了用身体承载了星核这种举动,还与其相安无事了百年之久。
不,他甚至可以一直承载下去,所要做的事情只不过是要不断地将感情舍弃掉罢了。
“它会不断影响着周边人们的思绪,但我却可以做到让它只影响我一人。”
“那么,之后所要做的事情就无比简单了,无非就是它影响到哪里我便将其暂且舍弃到一边罢了。”
“如此,这个世界即可得到拯救。”
"直至最后,世界终将迎来一位行走于全新道路的真正神明,这也是我在星核之中看到的景象,虽然我也无法预知那时的我会化为何种形态就是了。"
“但是有一点是能够确认的。”
“那位被冠以巴巴托斯之名的神灵,将会在永远的时间中,在外来者的手中,一直一直的保卫这个大家生活着的大陆,同时也保护着大家的自由。”
“那条全新的道路,将不断地向前延伸下去,而那位神只也将坚定不移地沿途前行。”
当时的温迪,悠然地坐在众人近旁,向他的朋友们讲述着这些,那平静如水的语调仿佛正在述说一个与自己毫无关联的故事情节。
在得知了这些后,飞鼠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他在后续与温迪的相处过程中,会有了‘风’离他越来越远的感觉了。
若是温迪真的迎来了那样的结局,那飞鼠他能够接受吗?
挚友依旧在世界上,不过却不像挚友他自己了。
他想,大概他是接受不了的吧。
被影响着失去了自我什么的,真的还能算是原来的那个人吗?
想到这里,飞鼠突然又想到了自己。
最开始的那个他,那个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他,不也同样是那样吗?
这副不死者的躯体以及强制冷静的存在使得名为安兹乌尔恭的不死者离原本的铃木悟越来越远了。
但,现在的他却被拉了回来。
迄今为止,立足于温迪旁边的飞鼠他能够坚信地宣称,自己仍然是那个铃木悟。
而那些改变,都是在酒馆中和温迪相遇了之后方才开始的。
...温迪这个家伙,究竟瞒着他做了多少事情。
“因为就像阿悟你一样,我也不想看到朋友变成那副样子呀。”
“所以,在之后的异世界探险中,阿悟你就带着我的祝福活得更肆意从容一些吧。”
“嗯,当时的我大概就是这样想的吧。”
在飞鼠在之后独自找上了温迪问出这个问题后,当时的温迪是这样回应他的。
这个家伙...果然是他认识的那个风,从他们二人在游戏中认识时风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