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完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吧,而且,你好像没有意外我居然会在这里一样。”
琪诺扯着温迪的脸颊,赌气对他说道。
就算是她也很想见到温迪确认他的状态的,尤其是在被父母那么说了一通之后。
但温迪这个家伙,居然只通知了那位菲恩小姐让温蒂妮过来找他,就好像完全把琪诺她忘掉了一样。
“因为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琪诺你嘛,再说总是要一个个来的。”
温迪抬手夺下琪诺的魔爪,轻柔地解释道。
他没有说谎。
在这些和他关系密切的朋友中,只有琪诺他还没有想好之后要怎么与其进行交流。
但若说对琪诺的到来感到意外的话,那应该也是没有的。
“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什么的。”
一听到温迪口中所吐出的话语,琪诺不禁愣住,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后退了两步。
温迪这个家伙,现在说出这些也就是说明——
之前在那片空间里她和父母交谈时的话肯定全被温迪听过去了!
凝视着似乎是有些害羞的琪诺,温迪笑了笑。
“然后的话...该说什么好呢——应该算是告别吧。”
温迪的这句话一说出口,现场的气氛顿时为之一凝。
不论温蒂妮还是刚才因为温迪一番话而感到害羞的琪诺,此刻都沉默了下去。
她们早就知道。
温迪会在之后的某日离开这个世界。
毕竟最初在列车组与温迪交谈的时候,她们也在那里。
温迪以自身跟着他们前往星海这件事为代价,请求他们帮助温迪取出了体内那要命的【星核】。
但即使是知道,也不代表就能够这么轻易的接受了。
在静默许久之后,琪诺率先开口发声,其声音充满难以掩饰的颤抖。
“你其实是可以不离开这儿的吧...和瓦尔特先生他们谈谈就可以。”
“但...你还是选择离开。”
“不要离开我...不,不要离开我们,即使是我这样说你也不会听的吧。”
“从一百年前我就知道了,你一直一直都是这样,做出的决定不会轻易的改变,是不会被拘束,也不会停留下来的风。”
“所以我也很少很少的会阻止你做下的决定”
“可...如果我对你说,我——”
“我有给你谈过我的过去吗?琪诺。”
诗人突然开口,打断了少女口中将要说出的话。
吸血鬼少女微微一怔,虽然话语被打断,但她的心神却被温迪口中说出的事情吸引了过去。
说起来,温迪明明知道她的所有过往,但她好像对温迪的过去一无所知。
不,还是知道一些的,但那也仅限于对方在精灵国的经历而已。
再往前的话,估计这个世界上除了飞鼠之外就没人知道了吧。
“......”
“从没有过吧,温蒂妮或许是知道一些,但如今或许也已经不记得了。”
毕竟那时的温蒂妮还太小了呀。
“我记得。”
“欸?”
似乎是对精灵少女的发言感到意外,温迪转过了头去。
“‘勇者’对我说过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应该说是怎么可能忘记才对,只是...那些原来不是故事吗?”
“勇者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啦,我可不记得我有做过能够被称为‘勇者’的行为哦。”
“勇者就是勇者,是温蒂妮的勇者。”
没有往日的遮掩与躲藏,一旁沉默到现在的精灵少女就这样直接对她心中的‘勇者’说出了这个称谓。
而见温蒂妮那坚定的眼神,温迪挠着头无奈的笑了笑。
“是故事没错啦,但那也是关于我的,最开始的故事吧。”
“琪诺还没听到过吧,那我就再讲一遍好了,那是‘温迪’开始的地方。”
像琪诺二人来时见到的那样,温迪回了湖边,未曾拿琴,只是单独的从风中扯出了几根琴弦。
琴弦悠悠,清冽的风轻轻吹动三位友人的发梢,为这散发着月华光辉的湖畔点缀了一笔靓丽风景。
湖边长廊之上,诗人正静坐在那里,转头望向琪诺与温蒂妮两人,笑容灿烂无比。
此番情景,恍若回到百年之前。
回忆曾经,温蒂妮也就是那般静静坐在他的身旁,聆听他口中讲述的那个故事。
但与百年前不同的是,如今的温蒂妮已经长大,而他一路走来,身边竟不知不觉多了这么多的友人。
温蒂妮,菲恩,琪诺,福路达,飞鼠,以及列车组的大家。
白皙的手悠然拨弄着手中由风儿化作的弦,诗人轻声哼唱。
“魔神,在这个世界,这个称谓大多是冠给了那些拥有远超凡人力量的特殊存在,而虽然有些不同,但这一名讳在我曾经的那个世界也是存在着的。”
“我的故事,就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