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个时候也是...”
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温蒂妮喃喃的说道。
虽然那两位身居高位者并不相同,但他们治下国家的处境却极为相似。
而精灵之国百年前因温迪的降临摆脱了那种局面,那岂不是说【旧蒙德】同样也...
“彼时的‘我’,原本是北境大地上咆哮的千风中的一缕。”
无需温蒂妮二人的猜测,温迪直接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向二人娓娓道来,在他力量的作用下,那时的景象如同画卷一般在湖中展开。
【风雪弥漫,那无尽陡峭的雪山上,有人身穿厚实的衣物,独自站在风雪最为肆虐的前沿地带,引领着那些忍受着严寒却还在咬牙坚持的部族族人前行。】
【机缘巧合之下,他率部族逃离了那座狂风咆哮的古城。】
【然而城墙之外的荒凉无垠之地使得生存变得极度艰难,这些逃生的难民尽管侥幸逃脱了暴君的爪牙,却又很快陷于无尽无期的风雪围困之中”】
【在风雪之中,他们纷纷倒下。】
【而正当他们陷入绝境的时候,奇迹诞生了。】
【那千风之中的精灵听到了为首之人女儿的祈祷,千风应声涌现,卷起漫天飞舞的风雪。将身处暴雪之中的他们环绕起来,为他们在厚厚的积雪中撑起一片小小的生存空间。】
“古恩希尔德,这便是那女孩的名字。”
“正是她的祷告与那时流民们被风雪掩盖的呼声凝结成为了信仰。”
“那信仰集聚在风之精灵的身边,如同流水汇入清泉,为风之精灵带来了力量。”
琴声混杂着诗人轻柔的嗓音,向两位少女细细讲述着这段故事。
“那就是...温迪的诞生...”
凝视着那投影在湖面的影像,琪诺一字一顿的说道,温迪是风精灵,这一点也是她早就已经知道的事情。
“不,那时的‘我’还不是温迪。”
诗人轻轻摇了摇头,反驳着琪诺的话。
风精灵以温迪为名,是远在那之后的事情了。
“那便是后来被冠以「巴巴托斯」之名的‘我’,只是那时的‘我’并无魔神之格,只是风中细微的元素精灵,是一缕「能带来细小的转机与希望之风」。”
“那之后,在那个【旧蒙德】之中,我认识了一位少年。”
手指在空气中滑落,那倒映在湖中的景象也随之改变。
画面中再次出现的是一个少年,他就像现在的温迪一样,手中捧着一把琴,而一个小小的风精灵环绕在他的身边。
“......”
在看到那少年模样的瞬间,两位少女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了温迪。
原因无他,那少年的模样,竟与她们眼前温迪的长相一般无二。
只是,温迪明明应该是那个风精灵才对,最后却为什么又成了那少年的模样?
面对两位少女的目光,诗人只是笑了笑,便示意她们继续看了下去,同时,他也继续为这画面配上自己的声音。
“少年懂得弹琴,寻着自己的诗篇,但他生在风墙之内,从来不曾见过蓝天。”
【我想看见飞鸟翱翔的模样。】
画面中的少年如此说道,他的眼神倔强,瞳中有光。
“但他的声音完几乎都被呼啸的风声盖住,因为龙卷只会收取颂歌,不再留下其他声响。”
“可真正的天空,那囚笼外的诗与歌,难道不是——值得为之而战的愿望?”
“所以少年对我发出邀请。”
“与我同去吧,碾碎暴君,撕开风墙。”
【眼神坚定的少年伸出右臂,摆出了邀请的动作。】
尽管在画面中看不到那少年面对的是谁, 但两位少女却明白,画面的另一端,应该便是那昔日的风精灵。
同时,虽然那之后风精灵没有给出回应,不过她们清楚以现在温迪的个性,是一定会同意少年的邀请的。
那么想来这之后,便是反抗的故事了。
只是到了现在,她们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温迪会成了少年的样子。
画面未停,温迪手中演奏的琴声却变激昂了起来。
【众多饱受狂暴飓风肆虐而不得不谨小慎微地叩首在地的子民纷纷挺直脊梁站了起来。】
【而那些勇敢挑战命运束缚的反抗之人毅然选择了拿起武器,在自由的旗帜下义无反顾的朝着那座威严的巨塔冲了过去。】
“少年揭起反抗的旗帜,风精灵亦投身这追求自由的战争,冲破囚笼之人一路得胜,令神位崩毁,千风卷乱,诸国震动。”
“在硝烟中,我们见证暴君之殁;在灰烬中,我们见证高塔崩落。如是,新蒙德之肇始...”
“自此,无人再登王座。”
这听上去似乎是一个非常不错且完美的结局,就像是百年之前的精灵国一样。
——若是只听温迪的讲述而忽视掉那湖中画面的话。
温蒂妮身子有些颤抖,她有些看不得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