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时大壮和王桃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单纯是因为身上的伤口太痛了。
两人侧着趴着恨不得站着睡了!
王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干脆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她试过了,后背的伤口多一些,这样要好一点。
她耷拉着眼皮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时大壮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迷蒙着眼准备睡觉,偏偏王桃跟个水壶似的,一下又一下地往外面呼气,声音还一会儿长一会儿短,弄得他烦躁不已。
时大壮扭过头瓮声瓮气道,“你干什么呢?跟开水壶似的,还能不能睡觉了。”
王桃身上疼心里更烦,“我也想睡觉啊!这不是疼嘛!”
“那你也别出声啊,我这好不容易都要睡着了,又被你吵醒了。”
王桃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睡,我这身上的伤都怪谁啊!要不是你瞎高兴,我能挨打?”
她真是造孽啊!
时大壮颇有几分心虚,嘴上强硬道,“那也不怪我啊,都怪元宝那小兔崽子话都说不明白。”
两人这会儿统一了战线,嘴巴里叨叨的都是时元宝的不是,身上的伤口竟然奇异般的也没那么疼了。
折腾了大半夜,两人终于能够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大地上。
兰亭一早起了床收拾好步履轻快地下了楼,打了一套拳之后就见江洛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师父,早上好啊!”
他伸了伸胳膊腿站在院子中张望了一会儿,“咦,师父,今天时叔没起来啊?”
这几天他来的时候时大壮已经下了楼在屋檐下抱着紫檀木细心地雕琢着,怎么今天没看到。
时大壮和王桃躺在床上,一丁点儿也不想起床,昨晚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身上痛的不行,压根没睡饱。
两人顶着一双黑眼圈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互相擦拭完药膏换好了衣服,慢吞吞的挪下了楼。
小院里。
兰亭和江洛两人正虎虎生风地打着圈,行动自如身手矫健。
时大壮和王桃羡慕地看了一眼,拖着脚步去旁边洗漱。
江洛收回视线疑惑道,“师父,时叔和王姨怎么了,受伤了?”
这一股子云南白药的味,太浓了些吧!
难道时叔和王姨又被师父打了?
他们昨天干什么了?
兰亭没理他,拿着小树枝抽了一下他的小腿,“专心。”
江洛嘶了一声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再想。
快结束时。
时元宝笑嘻嘻地从楼上跑了下来,站在屋檐下笑盈盈道,“姐姐,早上好啊!”
他看了一眼旁边绷着脸比画着动作的江洛撇撇嘴,“你也早上好啊!”
江洛嘴角抽了抽,“小元宝,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被打了?”
时元宝双手叉腰,“才怪!姐姐最喜欢我了,怎么会打我。”
他扬着小脑袋伸手一指,“姐姐昨天打爸爸妈妈了。”
江洛长长的“哦”了一声,想必打得还不轻,怪不得今天早上他见何爸何妈看师父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估计是被师父吓到了吧!
他心底叹了口气。
见多了父母打子女的,头一回见子女打父母的,可见何爸何妈昨天受了不小的刺激。
只是。
他看着站在屋檐下伸手比划着昨天兰亭拿着红绸打时大壮和王桃两人场景的时元宝,嘴角抽了抽,这对姐弟都不是一般人。
谁家姐姐打爸妈,弟弟在一旁跟着递武器第二天还给别人原景重现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他看向时元宝的眼神有些复杂。
江洛带着一脑袋的疑惑和复杂练完了功,站在屋檐下拿着毛巾擦汗。
王桃端着托盘将早餐端了出来。
今天的早餐是何爸何妈做的,煮的浓稠的白粥,又蒸了些点心切了点酱菜,简单方便。
江洛端着碗喝了一口粥夹了点小菜,三两下将碗里的粥喝了大半,兰亭拿着勺子慢悠悠地搅了搅粥,舀了一勺小口小口喝着开了口。
“江洛,明天你不用来这边了。”
筷子上的桂花糕掉进了碗里,溅起几滴粥水,江洛瞪大了眼睛看着兰亭,“师父,你不要我了啊?”
难道是他学得太慢了太笨了,师父放弃他了?
晴天霹雳啊!
江洛伤心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了,委屈巴巴道,“师父,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他当年在学校也是优等生啊!
怎么会沦落至此!
兰亭睨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是我要搬家了。”
“搬家?”
江洛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笑呵呵道,“搬家好搬家好!不是不要我就行。”
他说完之后回过了神,“搬家?这么快?搬去哪儿啊?”
“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