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烟真是恨死婉凝了,可是,面上却装作感激的样子,“谢谢王妃!”
说完, 接过了镯子。
“母亲,雨烟回去换身衣服 ,先告退了。”
老王妃看了看秦雨烟,“去吧, 别着凉!
雨烟,这两日把王府的账目弄明白,到时,我让管事嬷嬷去你那取。
对了,连同钥匙一并交给王妃,让她管理后院。”
“是,母亲!”秦雨烟都快气死了。
在秦雨烟的身上,她看到了曾经逝去的柳侧妃的影子。
当初她给自己敬茶时,也是如此,于是生出了整治她的心思。
婉凝笑着说,“母亲, 我没有管过账册,也不会管家,不如让侧妃先管着吧!”
老王妃脸又拉了下来,“那可不行,你是王府的女主人。
不会没关系,李嬷嬷,你先到王妃的院子里教她,等她熟练了,再回来!”
婉凝也是识时务的,笑着说:“谢谢母亲,这次可得多多麻烦嬷嬷了,我是一窍也不通啊!”
“王妃, 老奴也不会什么,就是跟着主子这么多年,她不嫌弃老奴笨拙,也就学会看账了。”李嬷嬷谦虚地说。
婆媳二人聊得很好,关系甚是融洽。
当婉凝和战北辰走了以后,老王妃问道:“李嬷嬷,你看这个小王妃怎么样?”
“主子,您都心知肚明,还问老奴!”
“哈哈,以前我反对这门婚事,但是现在我看辰儿很喜欢她。
婉凝端庄大方,进退有度,是个不错的姑娘。”
……
婉凝今天很开心,秦雨烟没捞到一点好处。
而秦雨烟回到自己的屋子,把桌子上的茶盏全都摔到了地上。
“这个老虔婆,我之前送给她的那些好东西,都喂狗了。”
话还没等说完,绿芜马上捂住了秦雨烟的嘴,她不时地向外面看着。
“侧妃,你可千万不要乱说话,传到那边,你就麻烦了!”
“绿芜,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以目前的形势,我还能在这王府立足吗?”
“侧妃,只要你想开些,别去强求。
一切顺其自然,不要再对付他们,一定可以平安终老!
咱们对付不过王妃,再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就犯不上了。
实在不行,我们变卖些嫁妆,有了些银两,先回那处别苑住上些日子!
就说回秦府了,眼不见为净,这个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灯。
想想以后的日子,做一个侧妃,虽有名份,但是在这里也过得憋屈。
不如等把账目交完,咱们就出去。”
秦雨烟想着,战北辰都不看自己一眼时,已经心如死灰。”
“绿芜,你从小跟着我,明天我们拿些值钱东西去当了,先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再说。
第二日,秦雨烟挑了几件贵重的首饰,拿着所有的银票,去了贵和祥当铺。
经过商量,那些首饰共当了一万二千两银子。
她知道这些都是宫里拿来的宝贝,实际远比这个价要高,但是目前她没有办法。
拿好了银票,二人向那处院落走去。
走着走着,看到路边有几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
他们脸上脏污,满头的乱发犹如野草。
额头的皱纹能夹死蚊子,嘴巴干裂得布满了细碎的裂纹。
一双双瘦骨嶙峋的大手向前伸出,它们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时,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乞丐,一只手上托着一个残破的饭碗,另一只手拄着一根拐杖。
低头哈腰来到秦雨烟的身前,“贵人,兴兴好,给点赏钱吧,我们都几天没吃饭了。”
秦雨烟看了一眼,“滚开!”她们继续往前走。
一个乞丐说道:“你看那个女的,柳眉杏眼的,有没有觉得眼熟。”
“我也觉得那个姑娘特别的眼熟,她是谁呢?”
“嗯,是,她的左手臂应该有一颗黑痣。”
另一个黑衣老乞丐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她就是每天晚上供我们消遣的那个女人。
我还说是老天看我们哥几个可怜,送给我们的。
天亮了,她穿上衣服就跑了,但是我看清了,就是她。”
“竟敢对我们哥们说滚,走,哥几个,会会她。”一个长胡子乞丐淫笑着。
那个长胡子乞丐带头快走几步,来到了秦雨烟的面前。
“你还装什么清高,陪我们哥几个睡的时候, 你是不是忘记了!
你当时叫的那可是一个欢。”
秦雨烟想起了令她恶心的一幕。
自己被几个老乞丐折磨,快天亮时,才狼狈地跑回府。
绿芜一看,拦在了秦雨烟的身前,“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我们侧妃怎么会和你们乞丐在一起,再胡说信不信我去报官。”
“哈哈,你去报啊!
你们侧妃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