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暖和轩辕夜各住一间,隔壁而卧。
伴随着啾啾的虫鸣声,二人渐入梦乡。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像万道金芒一样洒到了地面,照得屋内暖暖的。
苏暖收拾好一切,吃完早饭,便和轩辕夜一起去了大堂。
此时, 胡总兵已经在那准备好。
外面的官兵整齐地排着队伍,随时准备出发。
胡总兵看到轩辕夜到了,躬身抱拳,“王爷,一切已准备妥当。
城内的客栈留了二百人,其余的人都去黑石山。”
轩辕夜点了点头,“出发!”
影卫牵来两匹马,轩辕夜和苏暖一人一匹,向城外的黑石山奔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到了黑石山。
时逢六月, 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
连绵的群山绵延数百里,一眼望不到头。
在山坳里,支着一些军帐。
距离山路最近的山,已是光秃秃的。
山的土石层已被清理完,一些石头也被扔到旁边的沟壑里。
一伙人负责清理山石,另一伙人则负责采煤。
这里应该被开采了很长时间,露出了二十几米高的黑煤层,离开采地不远,还凿出了一个山洞。
随着距离的拉近,目之所及,在挖煤的地方:
一些人拿着尖镐,挥起手臂在那用力刨着;一些人拿着铁铲,一点点往下铲着煤;还有的人则拿着铁锹,将那些煤装在筐里……
当两个筐装满时,就会有人上前,将那根光溜溜的扁担搭在肩上。
扁担两头垂下几根绳子,打结成了一个网兜,里面放着系好的煤筐。
他们陆续挑着担子,向远处的煤堆走去……
所有人全身都是煤灰,脸黑得能冒出油来。
大家都赤着上身,脊背和胳膊上都布满了鞭痕。
每一个矿工目光都呆滞无神,眼中对生活充满了绝望。
在这群人中,有一个体态发福的中年人。
他本是县城里一个富得流油的员外。
刘县令看中了他的产业,为了霸占他的财产,给他安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抓到了这里。
他的财产全部进了刘县令的私库。
家里的夫人和小妾,包括自己的女儿,全被关到了暗室,准备卖了。
儿子也被抓到了山上,正在另一边清土。
他艰难的挑着箩筐,步履蹒跚的往前移动,扁担的两端都被压弯了。
“快走!”一个黑衣人声起鞭落,朝他的身上狠抽过去。
许员外一个趔趄向一边歪去,差一点跌倒。
那两筐满满的煤也随势向外撒了一些。
他下意识的用一只手捂了一下被抽出血的胳膊。
“还敢停,把煤给老子拾起来!”那个黑衣人又喝道。
接着又是两鞭子,照着他的后背猛抽过去,又出现了两道血痕。
那个许员外只好慢慢地蹲下,用那黑漆的双手捧起地上那些撒落的煤渣……
后背火辣辣的生疼,让他浑身有些颤抖……
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认命。
此时,不轻易流泪的他,泪水已模糊了双眼……
“快点!”接着又是两鞭子抽到了他的腿上。
许员外哆嗦了一下,往一边躲了躲。
这时,上来一个小管事,“老五,快停手,你再打,会把他打死的!
天这么热,走,咱哥俩到一边凉快凉快!”
说完,把那个黑衣人拉到了一边,许员外算是躲过了一劫。
不然,还不知道今天得挨多少鞭子。
其他人麻木地继续往前走着,黑衣人打许员外时,他们连看都不敢看。
生怕被黑衣人看到,再招来一顿鞭子的毒打。
……
轩辕夜看到那个胖子被打,对胡总兵说道:“那些黑衣人,留两个活口,其余的全杀了!
那些矿工,都带下山去!”
胡总兵有些着急:“王爷,如果那矿工都走了,这里可能会没有人干活。”
“这个不用担心!”
“是!”
胡总兵带着人一起向前走着……
到了山门前,那些黑衣人看到不远处来了一些官兵,马上拦在了门口。
“站住!什么人?”
一个黑衣人亮出刀,阻止前进的官兵。
胡总兵走上前,“你们私自开矿,已触犯了我北冥律法,今日要收回矿山。
山上这些矿工,是你们强行掳来,又犯下重罪,你们马上就地伏法!”
黑衣人冷笑了几声,“别吓我,你知道这矿是谁的吗?
他可不是泛泛之辈,是当朝的四皇子。
整个天下都是轩辕氏的,你收他的矿,不想活了吗?”
“四皇子也不行!”胡总兵厉声道。
那个人一听,拿起一个手指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