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妃正端坐在贵妃榻上,手中正拿着一个璎珞把玩着。
她看着两个丫鬟带着青荷郡主进来。
青莲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淮南王妃关心道:“青荷,你怎么了?
早上出去还是好好的,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变得如此狼狈?”
青黛福了福身:“奴婢见过淮南王妃!
奴婢奉华阳公主之命将青荷郡主送回。
说完, 她用眼神扫了一眼屋内的丫鬟婆子们。
淮南王妃会意, 她挥了挥手,那些下人退了出去。
青黛直言不讳:“王妃,青荷郡主在华阳公主府,与林二柱苟合。
被当场捉奸,林二柱已被公主杖毙。
今日是我们公主的生辰宴,还有其他人在场,可以做证。
此事,破坏了华阳公主府的名声。
公主大怒,说青荷郡主竟敢在公主府里耍阴谋,做出此等龌蹉之事。
害人不成反害己,自食恶果!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从此以后,不得踏入公主府半步。
奴婢已将事情办妥,将清荷公主安全送回,奴婢要回去复命!”
淮南王妃点了点头,她并没有说什么。
青黛和阿黛离开了淮南王府。
淮南王妃走下贵妃榻,来到青荷郡主的面前,满腔的怒火向上涌。
她上去就给了青荷郡主一巴掌,气愤道:“你个孽女,又想去陷害谁?
淮南王府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荷郡主捂着一侧已有五个指印的脸,泪水不断地滑落,带着哭腔:“母亲,女儿知道错了。
都是那个苏暖,是她害的女儿声名狼藉,失了清白。”
淮南王妃当时一惊:“苏暖,就是那个皇上赐婚给邪王的正妃,华阳公主的义女?
“正是那个贱人!”清荷郡主的黑如点漆的眸子里闪着恶毒。
“你和她素无往来,又无有牵扯?她为何要害你?”
青荷郡主眸光流转,呜咽道 :“母亲,那个苏暖利用赏菊花的机会,把宁公主打得遍体鳞伤。
女儿和宁公主向来交好,看着实在气不过。
便把她骗到新衣房,想让林二柱打她一顿。
结果不知为何,等我醒来时,女儿就已被林二柱玷污了。
母亲,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女儿知道自己错了。
不应该为宁公主报仇,如今让王府跟着蒙羞。”
说完,像是受了万千的委屈,哭得是梨花带雨。
“你说的一切可属实?”王妃质疑。
青荷郡主举起右手的三根手指,开始对天盟誓: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青荷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 ,不得好死!”
暗道:老天,我在这里发的誓,是不得已,您千万不要当真啊!
看到女儿都发了毒誓,淮南王妃相信了她说的话。
于是,上前将女儿拉到贵妃榻上坐下,是又气又心疼。
“你这辈子算是毁了。
你怎么这么傻,宁公主被打,跟你有什么关系?
自有华阳公主做主,你管她做什么?
明日,母亲便派人,把你送去庄子,暂时避避风头。
等过段时间再把你接回来。”
青荷郡主当时跪下求道:“母亲,求求您了,女儿不要去庄子。
与其在庄子里每天苟延残喘的生活,女儿宁愿死了!
大仇不得报,女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淮南王妃面色冷厉,斥责:“你还有什么脸待在王府里。
这件事弄得满城风雨,我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你在外面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反而活得开心。
等风声过了,人们将这件事也淡忘了,你再回来也不迟?”
青荷郡主依然跪在地上,求着:“母亲,求求你了!
您可以把女儿关在祠堂里,但千万别把我送到庄子上。
如果送去,您将永远再也见不到女儿。”
淮南王妃听到青荷郡主这么一说,心也一时软下来。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送去庄子就是去吃苦,说实话, 她也舍不得。
最后无奈地叹息:“唉!你先回自己屋子吧!
你父王去了平阳,十日后才回来。
他要是知道了这事,非得打死你!”
青荷郡主在地上哭成了泪人。
淮南王妃吩咐:“来人,扶郡主去沐浴更衣。”
接着进来两个丫鬟,搀起跪在地上的青荷郡主,走了出去。
“孙嬷嬷,你进来!”
淮南王妃眼底闪着阴毒。
暗道:苏暖,你也太不把我淮南王府放在眼里。
即使我的女儿有错,你可以打她一顿,我也断不会说什么!
但你竟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