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橘色的烛光燃在四角, 轻纱漫漫,模糊了人的视线。
清妩神志混沌,眼下更加缺氧, 只知道跟前的人是裴慕辞,而他的瞳孔里, 倒映着她红晕一片的脸颊。
最软含住最深, 引起?背脊阵阵战栗, 两人心中的空白都开始被这带有温度的胀痛填满。
“嗯。”
裴慕辞胸腔里溢出闷闷的低吟。
这声音好像鼓舞了清妩, 让她鼓起?勇气撑起?双臂,由跪改蹲。
两厢相量, 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着测量深度。
清妩觉得喉腔里干涸异常, 但是无论怎么吞咽都无济于事。
酒精一寸寸烧尽眼前的画面,她甚至分不清现在是在哪里,只觉得飘在耳边的那些淳淳男声让她很有安全感。
但是她没有力气再?动了。
裴慕辞被她弄的快要忍不住, 可?又犟不过她每次压住他的腰, 不许他动。
晦涩的眼神被推挤压的更加深邃。
“呼——”清妩吐出一口长气,跪在他身上歇气,“好累。”
许是真的妄为惯了, 她竟想在此时抽身离去。
温柔陡然消失, 裴慕辞抓住她小腿最纤细的地方。
“我喝口水去。”清妩似困似清醒,让人摸不清楚她的状态。
裴慕辞修长的手指摩擦着她踝上的金镯,将挂在上面的铃铛拨的轻响。
“快些回来。”
他又觉不妥, 竟亲自走到案几前,倒了水非要喂她。
清妩抿了两口润润嗓子, 果?然如他所料地开始闹别扭了。
她捧着凉茶, 既不再?喝,也不递还给他, 呼出的热气比他高?无数倍。
“不想动了。”她歪着脑袋看他,眼眶中蒙了一层湿气,显得楚楚可?怜。
裴慕辞深觉折磨,轻啄她的唇角,尝到她口中浓烈的酒香,把她放到腿上,拍拍她的背。
“我来。”
“不要。”清妩拒绝得果?断,倒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裴慕辞眼眸微眯,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无奈的低头笑?出声。
他轻匀杏蕊,清妩就如同冰遇火那样,在他的掌心里化成了一摊水。
“好热。”她呢喃道。
明明他手掌是凉的。
裴慕辞听见?此话?后一顿,视线竟望向了镇在凉茶的下冰块。
清妩头胀的厉害,隐隐看见?裴慕辞面不改色的含住冰块。
“你!”
他埋头,竟用舌尖帮她降温。
冰块逐渐融化,水声潺潺。
“还有哪里热?”
即便她不说,他也知道,冰与火的碰撞,也让他的动作渐渐开始发?狠。
不知何时,跪在床间的双腿也被绑起?来一只,腰带在腿侧绑成漂亮的花结,像是精心打扮待赏的礼物?。
细捻银丝。
清妩想说不要,但裴慕辞已?经从后面摁了进去。
耳畔的哄诱温柔极了,清妩慢慢放弃了抵抗,沉浸在他逐渐升高?的体温里。
凉毯无数次滑落在地,最后被大掌捡起?,随意的扔在角落里。
娇啭不绝。
清妩靠在软垫上,汗珠凝在下巴上久久未滴,像是雨后清晨娇嫩的莲花上滚落下的露珠,晶莹剔透。
裴慕辞披上件阔氅,出门?就看见?坝子里的火堆还亮着,顾寒江坐在中间和他们打打闹闹,还带着那个杜矜。
就是这群人,灌她喝了这么多酒。
虽然酒后的她尝起?来是别样的风味,但是宿醉到底伤身,从前便警告过他们一次,谁料这次有顾寒江给他们撑腰,竟又失了分寸。
方才融于温柔乡的宁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比夜幕还深的清冷。
那一身冻人的气势仿佛自带磁场,顾寒江脖子一缩,刚刚还嘻嘻哈哈的士兵们瞬间就醒了酒,连气都不敢喘重?了。
正当大家都以为顾军师要遭难了时,裴慕辞淡淡点?了一人。
“安乞。”
分明是最正常不过的矜贵嗓音,安乞却觉得手脚发?寒。
也不是他劝姑娘喝酒的啊……
不过他还是依决着走到裴慕辞身边,附耳听令。
裴慕辞凌冽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直逼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才向外走了几步,到安静的地方,叫安乞多拿些干净的盖被。
安乞打心眼里感谢清妩,感谢她一来营里,主公也不训人了,连气势都变得如沐春风。
他得令转身,刚准备撒腿狂奔,又被叫住,心里咯噔一下。
裴慕辞已?经回程,只有低醇的嗓音传过来。
“送两桶沐浴的温水来。”
他从内室的桌架上移开基本卷书,拿走最下面一个包裹仔细的木盒。
清妩还保持着他外出前摆弄的样子,下意识地就要往软塌里缩。
“躲什么?”
裴慕辞打开木盒摊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