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看着这位长得极其秀丽的丫鬟,说道:“先看看你的小胸脯,再来跟我说这样的话。”
青青低头看去,却是有些平整,不由羞红了脸,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她咬牙切齿道:“那,那你想怎样?”
宁远取出一枚丹药,说道:
“这是我刚炼制的‘金蚕蛊毒’,吃下后,金蚕蛊会潜伏在体内,平时不会有任何异状,可一旦感应到控制者召唤,哪怕是相隔千里,依然会破体而出,飞回到控制者手中,你看好了。”
说着给那条小狗服下,等了一会,他说道:“现在金蚕蛊已经在小狗的体内了,我会当着你们的面召唤那只蛊虫。”
只见宁远口中无声念着什么,接着那只小狗嗷呜惨叫一声,身体摔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死掉,不一会,一只金色的蛊虫从小狗的眼窝中破体而出,飞到宁远的跟前停留了一会,又飞出窗外消失不见。
两女吓得脸色发白,青青更是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哭腔,不断后退,叫道:“不,不,我不要吃这种东西。”
陈圆圆还想用美人计,上前两步握住宁远的手,哀求道:“宁公子,青青还是处子,你收了她做通房丫鬟好吗?不要让她吃那种可怕东西,我求求你了。”
这样的美人计太低级了,也想迷惑宁远,简直是开玩笑。
陈圆圆见宁远不为所动,离的更近了,柔声道:“公子。”
宁远听得心中一跳,说道:“没得商量。”
陈圆圆扭头望了望眼带泪花的青青,叹了口气:“你想要妾身怎样才肯放过她?”
陈圆圆跟他对视片刻,见他不为所动,才哀愁走到青青身边,抱着她,轻叹一声,眼泪簌簌而下,哽咽道:“青青,没事的,只要你不背叛宁公子,就会没事的。”
青青大哭:“小姐,我害怕,我,我不想吃啊,您帮我求求情,好不好。”
宁远最烦哭哭啼啼了,走了过去,趁着青青张开嘴巴哭时,将金蚕蛊毒塞进她口里,运气一送,那药丸咕噜一声,吞进她肚子里了。
青青直接蒙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手指伸进咽喉,想将丹丸抠出来,憋得满脸通红。
宁远道:“别费劲了,乖乖去给你家小姐烧一大桶沐浴用的水,去吧。”
青青折腾了好一会,大概知道既成事实,无法更改了,她流着泪去准备热水。
屋里就剩下两人,陈圆圆垂下眼帘,低声道:“公子,你想怎样对妾身,也要我吃下那金蚕蛊么?”
宁远道:“如果我让你吃,你会怎么选择?”
陈圆圆摇摇头,凄然一笑:“妾身此一生从未有过如意之事,除了任人摆布,又能怎样?公子要让我怎样,或者让我吃下那毒药,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我还有的选择吗?”
话中那哀婉凄切之意,让宁远心有戚戚,他猛然一惊,暗道这女人真是厉害,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就被她左右了情绪。
他取出两颗丹丸,也不解释,说道:“吃了。”
陈圆圆怔然看着宁远手中的丹丸,以为也是跟金蚕蛊毒一样的毒药,眼眶中泪珠如断线珍珠般滚落,她不再乞求,取过吞服而下。
然后闭上眼睛,问道:“公子,你可满意了么?”
可等了一会,没等来宁远的回答,只感到周身如火,体内能量在翻腾,细胞在雀跃,她难受地发出低吟,跌坐在地上,喘息着。
“公子,公子,你给我吃了什么,我感到好难受。”
宁远悠闲地坐在旁边茶几旁,倒了杯茶慢慢喝着,面无表情看着陈圆圆的惨状。
等到青青烧好了热水,进来时,目瞪口呆看着相貌更年轻了几岁的陈圆圆,结结巴巴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宁远拎着浑身脏兮兮的陈圆圆去了另一个厢房,将她扔进了大木桶里。
等陈圆圆洗完从木桶中出来时,宁远不禁点了点头,古人诚不欺我,果真是国色天香。
陈圆圆一直处于浑浑噩噩中,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宁远对她说的驻颜丹跟无垢灵丹的效果。
对一个绝色女子来说,最可怕的是什么?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对陈圆圆来说,最可怕的不是失去了生命,而是美人迟暮。
所以当她得知,她的容颜将不会老去,身体变得冰清玉洁时,这位绝世佳人伏在木桶边缘恸哭。
这二十多年的歌妓生涯,让她看惯了世间百态,人间丑陋,她如那浮萍,在看不到尽头的声色中浮浮沉沉,想要找寻归宿找寻自我,却造化弄人,始终差了那么一线,始终求而不得。
她原本以为等到了良配冒辟疆,却没想来的是田弘遇;原本以为会被送进深宫中,服侍那个荒淫无度的昏君,却没想遇见了宁远,一个同样冷酷无情的人,可这人送了她一场大造化。
那么侍候谁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都是一个一个饿狼,想要将自己吃干抹净罢了。
她早就习惯了任由摆布。
哭了好一会,她见宁远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不由低下臻首,道:“公子要如何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