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心中却暗自恼怒,那茶杯是她喝过的,有她的口水,这人真不要脸,敢占她便宜,得想个法子弄死才行。
宁远却似乎并未察觉到任盈盈的怒火,他悠然地品着茶,不紧不慢道:
“任姑娘,现在来说说你下毒害我一事,我也礼尚往来,给你三次机会。如果毒你不死,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扯平如何?”
任盈盈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她以前仗着圣姑的身份和自持武艺,又有手下众多高手,往往是下毒不成就动刀子,打不赢就群殴,可以说无往而不利。
可没想到今天遇到如此强势的对手,把自己吃的死死的。
她心中慌乱不已,正要想办法脱身时,身后的蓝凤凰却突然出声道:“且慢!这毒药是我配制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宁少侠若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宁远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了蓝凤凰身上。
这位苗族女子肌肤白皙如玉,透出一抹健康的红润,身着色彩艳丽的苗族服饰,展现出一种别具一格的异族风情。
她坐于地上,赤足小巧玲珑,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宁远目测大约三十六七码,心想这般尺寸正好盈盈一握。
他语气平淡:“你若想替圣姑承担此事,倒也并非不可。但你得想清楚了,我所用之毒非同小可,连我自己都没有解药。一旦抗不过去,唯有死路一条。”
又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看你长得好看,若因此而丧命,着实有些可惜。”
蓝凤凰性格直率,不似汉人那般拘泥礼数,听闻宁远夸赞她的美貌,顿时笑靥如花,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你真觉得我好看吗?”
宁远点了点头:“蓝妹子天生丽质,自然是好看的。正因如此,我才觉得你若因此丧命太过可惜。不如这样,你归顺于我,此事我便不再追究如何?”
蓝凤凰比宁远还要大上一两岁,却不介意宁远喊她妹子,她嫣然一笑:
“多谢你的好意。我们苗家女子向来敬佩有本事的人。要我归顺于你倒也不难,只是你敢不敢跟我对赌一场?”
宁远眉头一挑,来了兴趣:“哦?怎么个对赌法?说来听听。”
蓝凤凰眼中闪过一抹自信:“我们各自服下对方的毒药,若你胜出,我便心甘情愿做你的手下。你觉得如何?”
宁远哈哈一笑:“好个苗家女子,果然有胆识。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说罢,他转头对浅浅吩咐道:“浅浅,给她解开穴道。”
“是,公子。”浅浅应声,随即收剑上前,为蓝凤凰解开了穴道。
蓝凤凰获得自由后,起身走到石桌旁坐下。她侧过头,对任盈盈说道:“圣姑,这赌约还请你应允。”
任盈盈的目光落在宁远身上,皱眉道:“非得如此不可吗?”
宁远淡淡地回应:“若是换作他人,我早已一剑杀了你,何必多此一举。”
任盈盈好奇地问道:“这又是为何?”
浅浅快嘴快舌地接道:“因为你生得貌美,公子舍不得下手。”
话音刚落,宁远便投来一道严厉的目光,浅浅吓得一缩脖子,赶忙噤声。
这时,蓝凤凰微微一笑,打破了短暂的沉默:“都说苗族女子多情,原来少侠也是多情种子呢。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
她从衣袋中取出两个蜡丸,小心翼翼地放在石桌上,“这是我苗疆特有的情蛊,一雌一雄。男女双方各自服下后,其中一方必定对另一方忠贞不渝,痴缠一生一世。”
她嘴角上扬,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情蛊一生只能使用一次,我以前寻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意中人。这次也不知是福是祸,姑且便宜了你。你若有胆量便服下。若是不幸被我俘获,那你也只好认命了。”
接着,她凝视着宁远,郑重其事地提醒道,“红色蜡丸为雌蛊,蓝色为雄蛊。我五毒教历代深研蛊毒,身为教主,我更是被誉为百年来天赋最高之人。
“我所精心培育的母蛊,力量之强绝非寻常可比。你若心存畏惧,不敢服下,那这赌局便算我赢,我们双方互不相欠,如何?”
宁远神色不变,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药丸,轻置于石桌之上,“这是败血毒,毒性猛烈,几乎无药可解。你可考虑清楚了。”
蓝凤凰心知事已至此,再无退路可言,于是毅然决然地剥开红色蜡丸,将其中孕育的蛊毒一口吞下。
紧接着,她又毫不犹豫地服下宁远拿出的黑色药丸,然后静静地注视着宁远不说话。
宁远见状,同样面无惧色地将蓝色蜡丸中的蛊毒吞入腹中。
蓝凤凰迅速从身上的袋子中取出一瓶解毒药,仰头服下。
片刻之后,一丝黑血从她的口角溢出,她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看来是我输了。”
宁远看着她,轻声问道:“你可曾后悔?”
蓝凤凰轻轻地摇了摇头,口中依然有黑血不断溢出,但她的笑容却如春日之花般愈发绚烂:“技不如人,我甘愿接受失败的结局。”
接着叹息一声,“真是可惜了我那情蛊,我听到了它的心声,它也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