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冷哼一声,道:“要我走也容易,把玉女心经交出来,我掉头就走,再也不见。”
她此时学会九阴真经的内功,又得到独孤九剑,对玉女心经已经不再那么执着,可就是气不过师父的偏心。特别是当看到师妹居然收了一个男弟子时,心中的愤怒就更加不可遏制了。
杨过见李莫愁打姑姑的主意,心中惧怕,大叫道:“姑姑,这恶女人好厉害,你不要管我,快些逃走!”
他之前只是几招就被李莫愁制住,心想,哪怕自己跟姑姑联手也不是师伯的对手,却怎么也没想到,小龙女已经跟某个家伙学会厉害的内功和剑法了。
洪凌波见他聒噪,脱下他的臭袜子塞入他的嘴里,又嫌弃地不断用冰雪洗手。杨过被熏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个月未洗的袜子发出臭咸鱼味道,让他几欲呕吐却挣不脱,在树上扭成了蛆,呜呜叫着。
李莫愁咯咯娇笑:“师妹,你倒是收了个好徒弟,可真关心你呢。”突然闪身上前,伸手去抓她的衣袖,只听刺啦一声,小龙女一个避让不及,衣袖已经被撕裂,露出一条雪白的手臂,上面的守宫砂却已经不见。
“师妹,你可真不要脸,竟跟徒弟做出这等龌龊事,这掌门人的位置交出来吧。”说着也挽起了袖子,露出一点守宫砂,在如玉的手臂上显得娇艳欲滴。
小龙女心中惶急,叫道:“不,不是的,我没有!”她的守宫砂是被宁远那混蛋给骗了之后才消失的,跟杨过毫无关系,可她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事实上,师父也只是给她点了守宫砂,并未告诉她什么情况下才会消失,所以被宁远欺负后,她发现那点朱砂不见了,也有些莫名其妙,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将这个疑问跟宁远说,宁远告诉她,许是守宫砂过了保质期,掉色了,还安慰了她一番,说以后给她重新点上。
此时被李莫愁逼问,急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有些茫然无措,就把宁远的解释说了出来:“这守宫砂都点了这么久了,掉色也正常。”
李莫愁一怔,有些不确定起来,是啊,这也是有可能的,强自嘴硬,怒道:“我点的比你久,怎么就不掉色,你自己不要脸,却来找借口。”
小龙女脸色苍白,气苦道:“我没有!我跟过儿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李莫愁冷笑道:“你就是不肯交出玉女心经是吧,那可就不要怪做师姐的不客气了。让我看看你学了师父的几成武功。”
言罢,长剑刺向小龙女左臂,剑势极快,寒芒一闪已至小龙女身前。
小龙女不及细想,手腕一转,长剑同样斜刺,所使用的不是玉女剑法,而是独孤九剑的破剑式。
只听叮的一声,两柄剑的剑尖相碰,火花明灭间两人各退几步,都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李莫愁看了小龙女一眼,二话不说,继续抢攻。瞬时之间,皑皑的雪地上两条身影如穿花的蝴蝶相互追逐,长剑招式变幻莫测,相斗百余招,竟然没有再碰触一次。
洪凌波在旁看得目眩神迷,她跟随师父这许多年,从未见过李莫愁施展如此精妙绝伦的剑法,羡慕之余又有些失落。
杨过同样目不转睛看着相斗的两人,手心都是汗,既害怕姑姑落败受伤,又被她们的武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好吧,就算此刻想说话也无法出口,那口中的臭袜子开始时把他恶心坏了,不过习惯了之后,其实味道也不算太差,只是有股咸鱼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