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月祺的话,云总感到非常欣慰,他感到自己这几年的心血没有白费,当年的意气风发小家伙如今终于成长为一个国际顶级财团的大企业家了。
云总继续道:“走自己的路?你打算怎么走呢?说说你的计划。”
李月祺郑重的道:“云总,说实话,最初的时候,我确实对小萨勒曼提出的阿布扎比期货交易所寄予厚望,我认为用这个交易所与老美争夺石油的定价权,应该是我们应对老美制裁的破局之法。因此我当时积极参与,就是希望帮他们促成此事。
后来我担心奇迹投资参与此事后,遭到老美封杀式的制裁,因此就把已经被老美踢出swift的昆仑银行引入局。让昆仑银行充当奇迹投资的马甲,也算是一举多得的好办法。
可是后来,我发现老美似乎并没有把这个期货交易所太当回事。后来老美从自己在欧佩克的盟国那里获得阿布扎比期货交易所建立的目的,也仅仅只是派出了一个商务部的代表,就轻而易举的把这件事几乎给搅黄了。
我为了反击老美筹集资金时,又联系了沙特王储小萨勒曼,可以看出他对这件事情依旧很积极,但是他却似乎也对这件事情本身并不看好。
小萨勒曼不看好的原因我大概也清楚,与老美争夺石油定价权,原本是沙特、阿联酋、卡特尔等几个海湾国家的计划,可是大家都担心这么干了之后,会招致老美的报复,于是这件事的主导者从沙特就变成了欧佩克组织,而且石油价格与期货价格锚定也从强制立法,变成了欧佩克组织的建议。
这下整个计划就大打折扣,虽然扩展到整个欧佩克组织,但是却不再具备强制性,大家是否遵守完全看自身意愿。
欧佩克组织内部还成分复杂,像赤道几内亚,完全是治理失败的国家。伊朗则跟几个海湾国家是世仇。伊朗和委内瑞拉是反美的,而卡塔尔、阿联酋、沙特则是亲美的。尤其是阿拉伯国家中还有科威特这种老美驻有大军,国政外交基本被老美完全控制的国家。
这种成分组成下,《阿布扎比协议》的有效性可想而知,就算通过了,也是一群乌合之众,对老美的牵制作用非常有限。
因此我认为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我们想要从美元霸权上破局,不如成立我们华国自己的石油期货交易所。
我们华国每年进口石油高达2000亿美元以上,约占世界石油交易总额的五分之一。这么大的进口量,难道我们的政府和企业就从来没想过自己掌握石油的定价权?
既然我们都知道欧佩克那个石油期货交易所完全不可靠,那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建设属于我们华国的石油期货交易所?
到时候我们完全可以规定,华国以后的石油采购贸易,全都与这家期货交易所的价格锚定。我就不信,在老美变成石油出口国之后,还会有哪个国家来得罪他们最大的客户。
而且我们华国不是中东的那群酋长土着,他们领土上有老美的驻军,我们华国没有。他们害怕老美的制裁,我们华国不怕。他们害怕老美的军事打击,那正好,我们华国当年就是揍老美那帮家伙立国的。
老美对付小国的那些手段,政治压迫、经济制裁、军事封锁,对我们完全无效。既然我们拥有这么多有利条件,何必去等待中东那些三心二意的酋长们去回心转意?我认为我们应该趁此时机,建立我们华国自己的石油期货交易所,并且规定我们的石油进口价格,必须与之锚定,为我们华国自己的利益,去争夺石油定价权!“
云总听了李大老板的建议,沉吟了好一阵子,欣慰的笑道:“李老弟,你的建议和一些领导的想法不谋而合,在我们内部也确实有一些声音,认为我们应该尽快建设华国自己的石油期货交易所,与老美争夺石油定价权,维护我们华国自己的利益。
只是当时高层领导仍有一些顾虑,我们华国虽然已经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是却依旧是依附于二战之后的雅尔塔体系之下才取得快速发展的。
如果规定华国石油进口价格锚定的华国自己的期货交易价格,那就势必把老美往死里得罪。
如果老美与我们彻底翻脸,要完全脱钩,切断华美贸易,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我们华国通过贸易,每年可以从老美赚取获得至少3000亿美元的贸易顺差,这笔钱不但支撑了我们的外贸体系,也支持了我们的经济建设。如果与老美撕破脸,我们虽然不怕他们的军事压力,这笔钱从哪儿赚呢?
月祺啊,有些事情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你脑子一热,就可以任性而为的。很多时候,我们不能不全面考虑,才能定下决策。”
云总的解释并没有打消李大老板的想法,反而更加不爽的道:“云总,您觉得老美用他们印出来的那些纸,就占有了我们的工业产品,这种现象合理吗?
我们华国不但已经是世界第一工业国,我们拥有世界上最完整的工业体系,几乎可以生产世界上从高端到低端,包括轻工业、重工业、建筑工业在内的所有工业产品。那我们凭什么就只能接受美元作为我们工业品的支付货币?这么做的结果就算继续受老美剥削?
老美可以搞石油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