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的情感只分为两种,一种是发生关系前,一种是发生关系后。
发生关系前的感情再浑厚,也会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横在中央。
只有发生之后,才会发现这道屏障的存在,虽然它已经破碎了。
哪怕我和宁夏的情感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人,依旧没有逃脱这一法则。
这夜过后,宁夏整个人明显有了变化,就像雨水洗刷后的绿叶,就像清除蛛网后的房屋,就像白手起家后的成功,从里到外透着一股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明艳、明朗以及自信。
我也一样。
我算是彻底走出了伊雅笼罩我心头的阴霾,至少笑容多了,语言也出现了久违的俏皮。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时间里,我都在漯河陪着宁夏。
而宁夏则忙着处理面馆上的事宜。
她已经决定了,暂停面馆的扩张战略,全面维护面馆的声誉,以及提升分店的服务和餐品质量。
这些看似很简单的决定,实施起来却非常的浪费时间。
这几天宁夏一直都在开会,一方面给各地的分店负责人开会,另一方面,她要暂时退出面馆的管理,需要寻觅合适的接班人。
我就比较无聊了,面馆不能露头,宁夏又一直忙,我只能一个人在漯河的街头晃悠。
不过我也没有闲着,中午闲逛的时候就顺手买了一些菜,然后一整个下午都在琢磨晚饭的事。
刚好大刘和老魏也过来开会了,晚上忙完之后,就一块来家里吃饭。
这两个家伙自然也看出了我和宁夏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大刘嚷嚷着要吃酒席。
老魏也在一旁笑着打趣,说我拖了宁夏这么些年,尽早给人家一个身份吧!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和宁夏就讨论了这件事。
宁夏说她爸妈一直都在关注着她的终身大事。
我自然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其实,我原本打算和宁夏一块旅游一段时间,然后再考虑结婚的事。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旅游的事可以缓缓,完全可以结婚之后当蜜月旅游。
有了具体的规划之后,我便和家里通了气,让他们提前准备一下结婚的事宜。
五月过半,面馆的事基本上安置完了,于是,我和宁夏商量后天结婚。
这个决定很儿戏。
怎么说呢,别说像我和宁夏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就算是寻常人家,婚嫁也属于人生大事,必定要大操大办一番的。
可我跟宁夏的婚礼却非常简洁,唢呐没有请,礼贴没有下,五金没有买,婚纱照没有拍。
只是装扮了结婚的新房,通知了双方家属。
我甚至明确告知了父母,不仅婚礼不操办,婚宴也不大办,只宴请主要的亲属就行了,婚宴人数不能超过八桌。
我的养父母非常不解我的举动,曾试图说服我,但最终也无济于事。
至于宁夏那边也是一样。
宁夏也告知了她的父母,结婚当天来几个直系亲属就行了,不回门。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是伊雅的缘故。
哪怕她成为了活死人,哪怕我和宁夏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可伊雅仍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从我个人的感受来说,和宁夏结合总有一种出轨的意味。
我知道,这个想法有点偏执,可没办法,这种感受一直困扰着我。
不大操大办是我最后的底线,也是对伊雅最后的尊重,只是对宁夏有些不公平。
不过宁夏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她要的不是形式,也不是所有人的祝福,她要的只是我。
哪怕没有这场婚姻,她也不会和我计较。
五月十八,是我和宁夏的大喜日子。
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在清晨五点,接亲的车队从我们村里出发,前往宁夏的老家。
宁夏虽然是安徽人,但距离我很近,甚至比老魏还近,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迎亲的车队就四辆,一辆是婚车,其他三辆去了几个长辈,以及我的堂兄弟。
婚车是大刘的猛禽,司机自然也是他。
一路上大刘都在向我讲述他结婚时的情景,说他迎亲的时候忘记拿红包了,被一帮孩子堵着不让进门,最后还是去银行取了一万块钱,才顺利抱走了春妮。
还说他结婚当天喝多了,洞房花烛夜啥事也没干成,还将婚床吐的一塌糊涂。
我面带微笑的听着,思绪却回到了我和伊雅结婚的那天。
伊雅曾对我说过,那天是她人生中最重要也是最开心的一天,从穿上大红秀禾的那一刻,她的手就一直是颤抖的状态。
而我则平静多了,因为那天我有其他的使命,要借着婚礼的由头,将施邦彦绳之以法。
最终,我完成了使命,却忘记了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
还是在老魏的提醒下,我才慌张的回到家。
我清晰的记得我回家之后,伊娜对我的不满,说我不应该利用今天的好日子去执行任务,她还说我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