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马当活马医,抱着最后的希望,我再次拨打了家里的电话。
谢天谢地,这次终于通了!
“爸!”
我哽咽着叫了一声。
“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
我爸似是没听到我的哽咽,反倒因为我把他吵醒了,显得有点不高兴。
“爸,你能不能给我汇十万块钱?我急用!要不然,可能我就没命了!”
“家里没这么多钱!”
干脆利落,说完,我爸就把电话给挂了。
说实话,这个结果虽然残忍,但我并不怎么意外。
本来养父母就不怎么疼我,前段时间大吵一架后,关系更疏远了。
没来之前,我曾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
我妈张嘴就问我什么时候发工资,我弟弟要交学费了。
而我则气愤她一点都不关心我过的怎么样,就知道给我要钱,于是,在电话里又吵了一架!
而这次的事情又太过离谱,估计我爸也不相信。
就算他相信了,应该也不会给钱。
所以,我放弃了。
不准备再打了。
飞哥倒是没放弃,笑呵呵道:“要不要再给你一个机会?”
我摇了一下头。
“你给朋友打电话也行,只要能拉过来一个,也能抵十万块钱。”
我犹豫了片刻,回道:“我没有朋友。”
“行吧!”
飞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又道:“我只能帮到你这了,自己选一个吧!平时不喜欢哪个手指,我来帮你排忧解难。”
一听这话,我吓得浑身都软了。
“飞哥,我都喜欢!求求你了,别砍我好不好?”
这一刻的我就是一个怂包、软包!
可十指连心啊!
谁想平白无故少一根?
飞哥顿时有点不耐烦了,“别让我替你选择,我选的话,可就不止一根了!我说三声,自己把手伸出来!”
“一,二、”
“飞哥飞哥,我们做一个交易好不好?”
为了不被砍,我试图转移飞哥的注意力,或者说勾起他的兴趣。
不等飞哥说话,一个狗腿子一棍子甩在我身上。
骂道:“你就是一个臭猪仔,有什么资格跟飞哥做交易?”
不过飞哥倒是上钩了,笑着问我:“说吧,但愿你说的能让我改变主意。”
我抓住这转纵即逝的机会,连忙道:“我虽然没钱,但我可以给你挣钱!我会说谎,肯定很快就能把这笔钱还上的!两个月,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就行!”
无论是打也好,折磨也罢,甚至砍手指,这群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搞钱!
得到这个分析后,我就对症下药说出了以上那番话。
虽然不确定能让飞哥改变主意,但总归是有点希望的。
飞哥眯着眼看了我三四秒,然后把刀递给了一旁的小弟。
看到他这个动作,我暗下长舒了一口气。
或许,策略奏效了。
“小子,你还是有点能力的,竟然真让我打消了念头。行吧,今儿飞哥我心情好,不想见血,你走吧!”
说完,他岔开了腿。
当时我没明白他这个动作的含义,便站了起来。
刚起身,后背又传来了一阵巨疼。
一个狗腿子喊道:“钻过去!”
只犹豫了一秒,我重又跪了下来,然后一点一点从飞哥的胯下钻了过去。
当时我的念头有两个。
第一:大丈夫能屈能伸,古时韩信也曾受过胯下之辱,和他相比,我算什么!
第二:要是有机会,我一定让飞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走出这间房子,两个狗腿子又带我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抽血。
抽了满满两大袋子血,没有两斤也差不哪去了!
抽完之后,那种眩晕的感觉很强烈,不扶着点东西的话,我估计一头就能栽下去。
当时我不知道抽血的目的是什么,以为他们卖给医院。
也是在后来我才知道,是为了入档血型等诸多数据,为以后噶腰子做准备的。
从抽血室出来,狗腿子又带我去了一个房间。
让我把衣服脱的只剩一个内裤,然后又扔给我一套类似厂服的破旧衣服。
这衣服真不是一般的破旧!
皱巴巴的不说,上面还有血迹,不知道多少天没洗了。
穿在身上,还能闻到一股浓浓的霉味以及臭味。
同时,他们又扔给我一个厂牌。
厂牌上没有名字,没有部门,只有四个数字:1086.
是的,在这里,你连名字都不配拥有!
只有一个代号。
做完这一切后,他们终于带我去了睡觉的地方。
和以前在服装厂打工的宿舍差不多,有五六张双层的上下铺。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