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牵着吴鑫就来到了展厅。
我让她不要动,然后我自己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拿着一瓶创伤药又回来了。
踟蹰了一下,我说道:“你自己涂一下吧,对伤口结疤很有疗效的。”
说完,我放下药又走了出去。
本来我想帮她涂的,可此时她算是假面佛的‘宠物’,我又不宜和她走的太近,能拿来一瓶创伤药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她涂不涂,那就不是我所操心的了。
至于假面佛发现后,会有什么后果,我也没有去想。
我只是觉得,在能力范围之内,最好还是帮助一下她吧!
过了一会,我重又走进展厅。
吴鑫正在提裤子,那瓶创伤药她也用了。
我想提醒她点什么,可一时又不知从哪说起。
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吧,人各有命,谁也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就像刚才,我以为她逃不脱开火车的命运,哪知被假面佛拦了下来。
所以说,命运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讲。
可我又不能离去,万一这女人犯浑,把展厅砸了,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时间,我俩都静默无言。
最后,还是她先说的话。
“你也是被骗来的吗?”
我笑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和他们不像吗?”
吴鑫摇了一下头,“你和他们不是一类人,我能感觉得到。”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
“他们会放了我弟弟吗?”
“只要你按他说的做,坚持一个月的话,大概率会放。”
“他会让我做什么?”
我面露苦涩,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最后,我斟酌一番,说道:“他让你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会怎么做。我的建议是,你就做你自己,不要故意去逢合,他就是看重了你这点,才救下你的。”
“救下我?”
吴鑫冷哼一声,显然对我的说辞非常不认同。
我也没去解释什么,反正我知道,没有假面佛的那声‘住手’,她半条命都要搭在刑场里。
“我弟弟会怎么样?”
“他会上班。”
吴鑫没有再问。
过了一会,我没有忍住,问了我最想问的问题,“你知道来到这的后果吗?”
“知道。”
“那你后悔吗?”
吴鑫摇摇头,“只要能救我弟弟出去,我就不后悔。”
也是在后来我才知道,吴鑫和她弟弟的成长经历很是唏嘘。
她们的爸爸是一个酒鬼和赌鬼,就是那种经常半夜回来,然后发酒疯的人。
她妈妈想离婚,结果腿被她爸爸打断了。
两个人的童年一直就生活在惊吓和恐惧之中,吴鑫只比吴常大了四岁,正所谓长女如母,也可能是这段特殊的成长经历,让吴鑫对弟弟的感情异于常人。
也造就了弟弟对她的依赖。
反正就是,后来吴鑫出去打工了,几乎每个月都会给吴常打钱。
吴常也从刚开始的感恩,变成了理所当然的索取。
而且他也不正干,整天昼伏夜出,领着精神小妹瞎溜达。
被人骗到妙瓦底之后,又哭着向姐姐吴鑫求救。
吴鑫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冰冷冷的,唯独对自己这个弟弟万千疼爱。
最见不得吴常哭。
就这样,明知这里是刀山火海,她也毅然决然的来了。
所以,她才说出这句,只要能救吴常出去,无论让她做什么都不后悔的话。
很快,我听到了脚步声传来。
假面佛走进来后,嗅了一下鼻子,问我:“你给她创伤药了?”
卧槽!
这他吗都能闻出来?
我点点头,笑着说道:“督导,她现在是你的一条狗,你的爱犬受伤了,适当的治疗一下也免得你担心不是?”
假面佛看上去很满意的点了一下头,“话是这么说,可你不应该擅作主张。”
“是是......”
我的内心忐忑不已,总觉得他不会轻易放过我。
“这样吧,你配合我做一个小实验,这事我就不追究了。”
我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遵从,谁让我善心大发呢?
在这里,善心是狗腿子们最排斥的东西!
因为他们没有。
我本以为假面佛发现不了,或者不会计较。
草他吗的,竟然跟我计较上了!
然而,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所说的试验,竟然会是那么的变态和可怕!
假面佛让吴鑫躺在案子上,并将她的四肢驱赶都固定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吴鑫,除了心跳和嘴巴,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动不了。
然后,假面佛拿出一些比银针还有粗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