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雷飞说的话我已经听不下去了,我整个人完全是呆滞的状态。
穷极我的想象,我也没有想到,一个人的命运会有这样的好运!
不一会,假面佛又回来了,随行的还有一个四十出头,带着金丝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我的眼神有点玩味,有点讶异,有点欣赏,还有一分不明所以的笑意。
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假面佛不知从哪找来一副拐杖,扔给我说,“小唐,这次的赌局没有进行到最后,说不上来谁输谁赢,说实话,有点不过瘾。怎么样,要不要再赌一把?”
从雷飞口中,我大概率知道自己的命是保住了。
所以,和假面佛说话的时候,我就随意了许多。
淡淡反问他,“还赌什么?”
“就赌你能不能离开园区。”
而现在,彭军长派出了他最信任的秘书前来,就是向假面佛要我的。
她自然没有来晚,相反,来的恰是时候。
我不知道他的凭仗是什么,但我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车里的宁夏和我印象中的那个人,差别不是很大。
假面佛自然无动于衷,淡漠的看着我和宁夏。
对于假面佛的话,哪怕是个玩笑话,我都会很慎重。
“我好像来晚了。”
委实是我手上太脏了。
现在,她执意要让我摘下来,要是不如她意,估计她会更伤心。
正是因为这件事,假面佛在军区那边的印象很是不好。
“赌注是什么?”
“干嘛带着口罩?”
我深吸一口气,拄着拐杖,朝着铁门走去。
从雷飞的话中,我得知了一些关于假面佛的隐秘。
假面佛摇摇头,“没有赌注,我只赌你离不开园区。”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我终于重又看到了阳光。
而我全身伤痕不说,还是一个残废,一个破了相的、全身脏兮兮透着恶臭的残废。
可我又怕自己做不到。
我扭过头,平静的看了一眼他和凤姐。
不过,看在刘家的面子,以及后续弥补很给力的份上,军区那边勉强当个和事佬,睁只眼闭只眼就算过去了。
一只手捂住嘴巴,眼泪就如开了闸的坝口一样,哗哗的往下流。
因为我知道他从来不会说没用的废话。
她的气色非常好,脸上透着非常健康的红润,头发长了些许,泛着柔顺黑亮的光泽。
我没有直接和他赌,只是说道:“要是我能离开,一定会和你说一声的。”
从这些可以看出,她的境遇很好,很好。
虽然你有一百个理由,但这总归是一个错误。
刚才为了不吓到宁夏,我才让雷飞帮我找一个口罩。
可以这么说,现在的假面佛四面树敌,是完全不敢得罪军区的。
雷飞似是知道我内心的想法,嘴角一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戴上口罩,我跟着雷飞,很快就来到了一辆阿尔法车前。
宁夏从头到脚打量着我,最后,目光落在我的口罩上。
我顿了片刻,笑着说,“这样是不是更帅一点??”
她穿着一双小白鞋,深蓝色的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小香风外套。
刚走几步,我听到大刘喊我,语气中带着哀求和期望。
“飞哥,麻烦帮我找个口罩。”
只要我们出了园区,想要再进来,没有军区的人领路,怕是很难。
他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人,嘴里打赌说我走不出园区,现在又主动邀请我出去。
要是再晚一点.
我也笑了一下,“很高兴再见到你,宁夏。”
就在我距离车身还有几米远的时候,车门缓缓滑开,我真就看到了一双含泪的眉眼!
其实我很想和他们说一声鼓励和希望的话,比如,【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之类的。
假面佛给不给人??
可现在,假面佛却给我打赌,说我一定离不开园区。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叶扬,军区鲍军长的秘书。
我下意识挡了一下,碰到她手的时候,我又连忙将手缩回。
加上他私自和刘家交好,已经违背军区和园区之间的某些条约。
他最后的靠山刘家,也收到了军区的警告,不敢和假面佛走的太近。
所以,在看了他俩一眼之后,我绝情的扭过了头,一步一步走向我的自由。
见他如此认真,我的脸色不由严肃了起来。
“宇哥.”
和她相比,那真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我也没有心生自卑,因为我知道,宁夏不会嫌弃我这些的。
虽然她冲我微笑,但眼中的泪珠却在打转。
要不然也不会来救我了。
接着,她猛的转向假面佛等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