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伦一直密谋到半夜。
有一个问题让我很不解。
如果仅是进攻和防守这么简单的话,以我和阿伦的实力结合,胡阿彪还真讨不到什么好处。
可胡阿彪说出那句‘再让我活两天’的时候,语气是那么的笃定。
好像有十足的把握能将阿伦干掉一样。
所以,我真的想不通,胡阿彪是从哪来的信心!
又或者,他准备玩什么出人意料的招数。
我想的比阿伦还要再深一层,我很清楚,胡阿彪噶了阿伦之后,是要嫁祸给我的。
那他怎么做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呢?
无外乎将我和阿伦都控制住,然后强迫我噶了阿伦,也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嫁祸给我的目的吧?
可关键这个他胡阿彪有这个实力吗?
我和阿伦的实力都还可以,别说同时抓住我们两个了,就算分开抓,他胡阿彪都不一定有这个实力。
所以,他从哪来的信心呢?
可无论他怎么来都来,万变不离其宗,他肯定要先对阿伦下手的!
然后,我和阿伦就着重在这方面进行筹划。
最后,经过我们的反复推演,给胡阿彪设了一个‘空城计’,诱惑胡阿彪主动发起攻击。
没有耽搁,敲定好计划后,我和阿伦先后驾车离开大园区。
我前往小园区,而阿伦则回了家。
出了大园区之后,天空就下起了细雨。
以前在国内的时候,我还比较喜欢这样的天气,因为听着雨声睡觉还算是一种享受。
可来到缅北之后,我再也对这样的天气喜欢不起来了。
我所有的行动,包括第一次逃跑,杀假面佛,噶疯狼,都是在雨天进行的。
导致我老是生出‘下雨天就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情’的错觉。
而且很多心狠手辣的大佬也喜欢在雨天发起行动,因为雨水能冲刷掉很多痕迹。
他们也认为能冲刷掉他们内心的那份罪恶感。
我的心情和此时又深又黑的夜空一样压抑,我经历过很多劫难,但这一次最为特殊,也最为凶险。
特殊的地方在于,以往的时候我都占着主动的位置,无论是杀假面佛还是疯狼,都是我暗自筹划了许久,然后再亲自付自行动。
虽然凶险,但我占了先手,内心有很胜的信心,感觉很踏实。
可这一次,是他胡阿彪占了先手,我和阿伦只能等着他先动手,然后才可以进行还击。
没办法,我和阿伦是不可能主动挑起事端的,这样一来,会让我们变得极为被动!
就算噶了胡阿彪,后面还藏着一个施邦彦。
施邦彦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将此事往军区一捅,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搞垮我和阿伦。
轻则丢掉园区掌控权,重则会被军区问责。
阿伦有本地人的光环,或许能幸免于难,但我就不行了。
所以,我们只能等着胡阿彪的主动出击,然后,再给予还击。
这样一,这是枪战啊!子弹无眼,炮弹无情,谁能保证没有伤亡?
谁又能保证伤亡的不是自己?
要是有机会的话,我真的想问一下施邦彦,阿伦就非噶了不可吗?
就不能再给我一段时间成长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一阵苦笑,暗下佩服老天爷的精妙安排。
从老刀那里得到拘捕施邦彦的任务后,我和老魏一直推算这个任务的可能性。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只要掌握施邦彦的行动轨迹,就可以找到他的防备漏点,然后就有几率将其生擒。
至于军区那边,只要我擒到施邦彦,国内的相关部门会通过特殊渠道和佤邦的军区大佬交涉的。
只要我个人不暴露,就能保证足够的安全。
或许等施邦彦下一次回到孟波,就能露出破绽来了,等将他生擒,剩下一个胡阿彪就不足为惧了。
他没了施邦彦这个靠山,实力就会大幅减弱!
最后的局面可能是我们三个人握手言和,然后瓜分施邦彦的产业。
可现在,施邦彦竟然毫无预兆的主动出击了!
所有的计划全部打乱不说,还将我自己推到了悬崖边缘。
关关难过关关过,虽然无奈,虽然感慨,但也得面对。
很快,我就回到了小园区,下车之后直奔地下室。
路上我已经和老魏说了今晚的行动,他已经召集了所有人,都在地下室里整装待命。
我来到地下室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了,除了凤姐还在工作间上班。
为了不让她担心,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告诉她。
“有什么消息吗?”
我问了老魏一句。
分开的时候,我将监听设备给了老魏,让他不间断的监听胡阿彪。
老魏摇了一下头,“他们吃完饭就出去了,一直都没有回来。”
我点点头,然后严肃的对其他人说,“我也不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