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民兵,我先来到了审讯室。
审讯我的人不是鲍家国,不过也是一个气场同样强大的军官,估计也是军区的大佬。
问的都是和胡阿彪绑架案有关的问题,我也没必要夸大其词,照说就好了。
询问这些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肯定是阿伦胜了。
要不然,不会问这些常规肤浅的问题。
事实如我所想,当询问完后,直接让我签字走人。
刚走出审讯室,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阿伦。
阿伦正在和一个穿着军官服的男子交谈,看到我后,随即抛下军官,快步走了过来。
上前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包含真诚的说道,“兄弟,你受苦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阿伦以这个名词称呼我,有点暖。
“伦哥,我又欠你一条命。”
我真诚说道。
阿伦摇摇头,说,“那天的事伊雅都告诉我了,要不是你,苗伦和苏玛也活不下来。”
听到这话我是有点惭愧的。
因为苏玛的胳膊就是因为我的不妥协,才被胡阿彪一枪打爆的。
虽然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但我还是觉得对苏玛有一种负罪感。
“伦哥,苏玛怎么样了?”
阿伦的神情稍显沉重,语气里带着一丝哀伤,“苏玛的右手小臂截肢了。”
我的身体顿时一僵,然后鼻子一酸,眼眶也猛的一热,似有什么东西要夺眶而出。
她才七岁啊!
少了一条胳膊,那她的以后的人生得面临多少困难?
看到我潸然的神情后,阿伦以为我仅仅是心疼苏玛,便笑了一下,“好了,别为她难过了,能捡条命已经是她的造化了,至于胳膊,少了就少了吧!”
话糙理不糙,当时的情况绝对是危急万分!
胡阿彪亲自将枪口对准苏玛,还有杀她之心,说实话,她能活下来真算命大了!
“先上车吧,有什么话路上说。”
阿伦的座驾是一辆霸道,他有专用司机,我和他就坐在后排。
前面还有一辆皮卡开道。
在任何时候出行,阿伦都始终牢记防卫工作,不像我,开着车就敢满孟波的转悠。
“其实,你本可以早两天出来的,施邦彦一直在耗着,就拖到了今天。”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除非施邦彦从中作梗,要不然,以阿特的关系,我不可能被羁押这么久。
当下我淡淡说,“给一个受害人按一个施暴的罪名,肯定很难为他吧!”
阿伦又笑了一下,说,“福祸相依,现在施邦彦已经妥协了,以后,你掌管小园区,我掌管大园区,赌场由他自己管理。”
我愣了,脸上一副震惊而又疑惑的表情。
我怎么可能会不惊呢?
诬陷我的时候,施邦彦什么态度?
一副要置我于死地的架势。
现在,放任我出来也就算了,竟然还把小园区
给我管理?
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施邦彦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让步?
接着,阿伦向我分析了施邦彦现在的尴尬处境。
胡阿彪一死,在缅北,施邦彦几乎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了。
而且胡阿彪的手下都被军区扣下了,还以疏于管理的由头,罚了施邦彦一笔钱。
可以说,这一战,施邦彦是损失惨重。
而他的两个园区又被我和阿伦死死把控,哪怕他是老板,想一下子夺过去也不现实。
没办法,园区的安保力量都是我们自己人,施邦彦的力量根本渗透不过来。
就像当初我刚来小园区的时候一样,哪怕我才是话事人,但疯狼依旧不吊我。
道理是一样的。
除非他能像我干掉疯狼一样干掉我,否则,他只能让我接着帮他管控小园区。
听上去没什么逻辑,可这就是园区的现状。
只要我自己不在账目上动手脚,不给自己留下把柄,哪怕施邦彦是老板,还真拿我没办法!
除非他借用军区的力量将我强制赶出去。
事实上,这个办法施邦彦还真尝试了,不过被阿伦化解了。
然后施邦彦就选择妥协,让我和阿伦接着帮他打理园区。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不仅适用于我,也适用于他施邦彦。
要真是死磕到底的话,就算他能把园区夺回去,他也绝对得不偿失。
综合权衡之下,施邦彦做出了让步。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
他贪图享乐,从不过问集团里的事物,早就为今天的受制埋下了祸根。
“唐宇,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我知道阿伦想表达什么,当下我眼神一狠,“军区放了他,咱们可不能放了他!他犯了那么多罪恶,也该还了!()?()”
阿伦的表情也稍变凝重,“唐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