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回来的新鲜感还没有过去,中午的时候,大刘特意从食堂那边拎过来一堆饭菜。
拉着我和宁夏重温当初在野园区的一幕。
因此,这顿饭只有我们三个人。
和那时相比,无论是饭菜质量,还是白酒品质,又或是房间环境,都要强的太多太多。
奇怪的是,再也找不回当初的那种美好感觉了。
不仅是因为老杨的缺席,主要是没有了那种苟且偷生的幸运感了。
不止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大刘和宁夏也有。
“要是老杨也在就更好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刘都快哭了。
“要是能回到过去就好了。”
宁夏也悲伤春秋的说了一句。
我挤出笑脸,主动酒杯说,“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咱们往前看。”
随着第一口酒进肚之后,我们三人拉开了这场久违而又漫长的饭局。
我们说了很多在野园区的回忆,虽然那时很艰苦,随时还遭到狗腿子的刑罚,可现在回想起来,是真的很美好。
有句话怎么说的?
人生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回忆曾经的苦难,因为它让你的精神完成了蜕变。
我们三个差不多就是这样一种状态吧!
接着,我们各自又说了分开之后的经过。
我讲了很多在妙瓦底的故事,讲了假面佛、段磊、白骨精、谢琛等人,接着又讲了从妙瓦底逃亡之后的事。
宁夏讲了她在军区的见闻,丰富了很多我对赖昌军以及柳巷兵的认知。
至于大刘,他就是插科打诨的角色。
在我和宁夏讲述的时候,他会随机插话,或是补充,或是询问。
气氛时而轻松,时而紧张,时而凝重,时而欢快。
我们三个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从中午一直说到了下午,这顿饭也从午饭变成了晚饭。
浅酌慢饮之下,五瓶茅台都被我们三个喝光了。
我和大刘都有了醉意,唯独宁夏依旧不紧不慢的夹着菜。
大刘实在撑不住了,脑袋一歪,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宁夏走到内间,拿了一条毛毯搭在了大刘身上。
坐下,“大刘一直都没变,真好。”
我也笑了,“你是说,我变了?”
宁夏看了有几秒钟,才说道,“你难道没变吗?当初我们分开的时候,你就一个人,现在,你都壮大到可以碾压军区的程度了。”
说完这句话后,宁夏端起她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暗下叹了一口气,我如何不知道宁夏在避重就轻,其实她更想说的是,我以前是孤身一人,现在,都成家立业了。
她既然克制不说,我自然也不会把话题往感情去提。
我也喝了一口酒,感慨着说,“宁夏,你知道我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知道。”
“嗯?你知道?”
宁夏缓缓说,“你想缅北的形势快
速稳定下来,你想电诈园区的问题不复存在,你想带着伊雅回国见你的父母,你还想带着她在国内到处旅游。”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宁夏莞尔一笑,“你的表情告诉我,我说的都对,对吗?”
我木讷的点点头。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
我微微摇头。
宁夏又倒了半杯酒,然后浅呡了一口。
等了好大一会,也不见宁夏再说,我不由问道,“干嘛不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这么想的?”
宁夏答非所问,“那你知道我最大的期盼是什么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是真没有头绪,不过我没有直接摇头,而是思考了一会,然后说,“你那么善良,肯定也希望缅北的猪仔都能回家。”
宁夏笑道,“责任感是你们男人看重的事,我就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没你想的那么伟大。”
接着,当宁夏说出她的愿望后,我傻眼了!
她说,“我最大的期盼就是和你再睡一张床上,哪怕半天都行。”
就说,听到这样的愿望,我怎么可能不傻眼?
我千方百计让宁夏回国,就是不想和她再有感情上纠缠,怎么能和她.
不过,我很快就察觉到了,事情好像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和宁夏确实同床了一段时间,不过,那时的我们都恪守礼节,谁也没有越雷池一步。
我就在想,她的愿望是不是单纯的想回味一下当初的感觉?
肯定是了。
宁夏和凤姐是两类人,她有自己的操守和准则,就现在我的情感状态,就算扒她的裤子,估计都扒不下来。
而宁夏的下一句话也证实了我的猜想,“别想太多,我就是想重现一下那时候的美好。”
还有意义吗?
我本出来。
可能有酒精的缘故,我顿时起身,爽朗笑道,“这还不好办?刚好我也困了,走,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