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坐进车里后,我冲阿伦问道。
“是凤姐告诉我你回来了,从你走进口岸之后,她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执着,“凤姐.她好了?”
“你问的是身体吧?在内比都的时候,凤姐就查出了卵巢不分泌的问题,去年去了一趟泰国,算是治愈了。”
顿了一下,阿伦接着说,“唐宇,你不要怪凤姐,她也老大不下了,不可能等你那么多年,而且,据我所知,凤姐虽然愿意给柳巷兵生孩子,但他们并没有结婚,甚至婚礼都没有。那天只是吃了一顿饭,在饭桌上,柳巷兵拿出一个鸽子蛋大的钻石,不过凤姐没要,她手上现在还戴着你送给她的那个戒指。”
我沉默片刻,而后缓缓说,“我注意到了。”
其实在我刚出狱的那天,老魏私下和我聊了凤姐的事。
说凤姐和柳巷兵的结合带有很多政治上的考量,孟波虽然自治了,但在缅北这片特殊的土地上,依旧存在了不少安全隐患。
我入狱后,佤邦就传出了我被人蓄意陷害的新闻,导致很多跟着我的兄弟个个气愤填膺,或者说人人自危。
甚至鲍有祥也有染指孟波的迹象。
而那时的阿伦一心扑在旅游项目上,老魏已经将生活重心放到了国内,他们根本不愿提枪再入江湖。
出于种种考虑吧,凤姐才答应委身给柳巷兵。
老魏还说,在和柳巷兵结合的当天晚上,喝的有点多的凤姐哭着对他说,她不想看到孟波成为诸多势力倾轧的受害者,她也不想等我出来后,孟波人民还处于水深火热的战争之中,要是那样,我肯定会更伤心。
或许,嫁给柳巷兵并不是她的本意,只是,我不在跟前,一切都有些不可控了。
又过了一会,阿伦又说,“唐宇,连凤姐都走出来了,我希望你也能走出来,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伊雅,可命运如此,谁也没有办法,要是伊雅能表达的话,我想,她也希望你能过的更好。”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随着车轮的飞快转动,很快就来到了郊区那处别墅群。
看着熟悉的家门,我的情绪没有出现任何波动,只是在暗下轻轻叹了一口气。
回国赎罪之前,我以为,当我再次踏进这座院子的时候,伊雅会得到上苍的垂帘,她会像刚结婚那时一样,笑嫣如花的推开大门,欢迎我的归来。
可惜,上苍冷漠如铁,我自困五年依旧没能让他网开一面.
贼老天啊!
车辆稳稳停在院子里后,阿伦并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握着我的手,笑着安慰说,“千万别难过,我每次看望伊雅的时候,都是笑着走进去的,你知道的,她最喜欢笑了。”
我点点头,“不会。”
我走下车的时候,凤姐和柳巷兵也从车上下来了。
“我跟你一块上去。”
说这句话的时候,凤姐很自然的挽上我的胳膊。
我看着一旁的柳巷兵
,显得有些无奈,“姐,当着你老公的面,能不能收敛一点?()?()”
凤姐霸道的说,“什么老公?我喊他他就是,我不喊他就不是。()?()”
说完还不忘瞥了柳巷兵一眼,淡淡说,“柳巷兵,我说的对吗?()?()”
柳巷兵讪讪回道,“是是,你说的都对。?()?[(.)]㊣?&?&??()?()”
纵是如此,我也没有不分彼此,怎么说凤姐已是他人之妻,她可以不顾柳巷兵的感受,但我不行。
当下我抽出了胳膊,并反过来抬着凤姐的胳膊,动作由依偎变成了搀扶。
“唐宇,其实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伊雅的,要是有那么多人心念着我,我也想大睡一觉,什么都不管不顾,你说这人间有什么好的,睁开眼都是烦恼。”
上楼梯的时候,凤姐笑着对我说。
我知道凤姐是为了宽慰我才这么说的,不过我还是白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都快当妈妈了,以后说话不能没大没小了,要将重心放到家庭上。还有,对柳巷兵温柔一点。”
凤姐呵呵一笑,“你不知道,霸道才是我维持地位的法宝,要是哪一天我变温柔了,柳巷兵会反客为主欺负我的,反正我不准备对他客气,只要他敢冲我发火,我立马给他不过了。”
对于这番说辞,我只能无奈摇头。
快走到房门前的时候,凤姐突然又道,“有时候我挺替伊雅着急的,你说有那么多人爱着你,你怎么就不睁开眼呢!”
说完这句话后,凤姐将头扭向一边,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我的视线也变得有些朦胧,不过我也没有停下脚步,来到房门前,我的动作没有丝毫滞停,非常自然的摁下了门把。
推开门,舒缓的古典乐先钻入我的耳中,接着,映入我眼帘的是身穿斑斓筒裙的伊娜。
此时的伊娜就站在床前,看向我的时候笑中带泪,既有再见面的欣喜,也有伊雅一直没有醒来的难过。
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