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那个风姿勃发的清俊笑容,又与面前人重叠在一起。
只是如今的他眼中出彩的锋芒不再如昔日那般耀眼。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一跃上前与他回应一击,不曾想力道又没控制好,一掌把他直接震退到阿金怀里。
甩着火辣辣的手,他呲着牙小声埋怨:“你就不能轻点拍嘛......”
远处,猫在墙角的阿袁则什么都没听到。只见两人最后击了一掌像是定下什么约定,穆颜对萧澍一个劲儿的喜笑颜开,龙师傅更是嘴角笑得没下来过。
她那种笑容从未在弟兄们面前展现过,既娇俏又可爱......
两个人一动一静的相处,和谐且美好。
阿袁心中疑惑又不甘。
第二日清晨,萧澍主仆依约前去。
路过别苑门外,程邝堵住了他们。
程邝第一眼就先是好奇一番打量:“萧澍,今日......你为何这般打扮?是要去哪儿吗?倒颇不像平常的你。”
难得摒弃了往日的华服儒袍,萧澍换上一身素净的简装束腰青衫,加以简单发髻高束,倒有点形似穆颜的潇洒简练。
“你这是要去穆颜那儿是吗?怎么不叫上我一块儿?若不是我起早,今日又是扑空一场。”
萧澍朝程邝恭敬行礼:“昨日是与她约定了教我一些拳脚功夫。”
“哦?穆颜真要教你功夫?”程邝疑惑又好奇,失笑一声:“可是你身边不是有个高手阿金护着,为何还要费事习武?还是说昨日趁我不在之际,你们二人是约定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想瞒着我?”
“不是的,殿下。是因我一直病体虚弱,她授一些基本功底予我强身罢了。”
“原来如此。其实我在书信中也向父皇提及你病症日久未恙一事,想请父皇再择日派遣太医给你诊治,他得知定会应允我意。”
“萧澍不过一介草民,怎能依仗圣上和殿下如此为我劳师动众。再说,这四年来耗尽宫中名贵药材,病体依旧拖沓难愈,我实在有愧蒙受圣上和娘娘恩泽。”
“这是哪里话?如甄贵妃她们深受我父皇恩宠,相融以沫合力治理大郡。多年来国泰民安,深得臣民们爱戴用户,而你身为皇亲怎能自称外人?再说,你又是我吾友,穆颜都出力为你着想,我又怎有袖手旁观之理?”
“其实我久病难愈不过是时间长短,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些我都清楚,当年你在大郡宫中不慎中毒一事母后都与我说过一二。这事父皇很是看重,大理寺一直都有在调查从未放松过督促此案。你放心好了,我承诺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届时定会还你和萧家一个公道,得以让娘娘们安心辅佐母后掌理后宫。”
程邝信誓旦旦的承诺对萧澍没有任何波澜起伏,遥望远处一株株被血色林木遮蔽得不见天日的萧府院落,反倒是回想起穆颜曾吐槽过他的住处。
如今一看确实是遮天蔽日,那稀有的血杉树繁茂像是一顶黑暗的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