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徐晓薇起身,扶着墙的手指紧绷用力。
“徐小姐,您没事吧?先生让我问问您的情况。”
是管家丹尼尔。
听到他的声音,徐晓薇稍稍放松下来,她朝外面回应一句:“我没事。”
徐晓薇看着满地的垃圾,顿时有些慌地双手抱住脑袋。
地上的东西都是她刚才发泄、发疯的证据。
冷静下来的徐晓薇懊恼着她怎么这样宣泄自己的不快,她瞟向旁边地上的纸篓,开始捡起一条条卷纸揉成一团塞进纸篓里,又接着把砸坏的吹风机扔进去,然后是棉花棒。
丹尼尔贴着门板,怕徐晓薇在洗手间发生什么意外,于是又喊了一句:“徐小姐,真的没事吗?”
“我,我现在出来。”
徐晓薇把地上来不及收拾的细碎垃圾踢到角落,转身对着镜子整理长卷发,又伸手沾水龙头流出的水抹干净嘴唇上干涸的血渍。
一切整理地差不多,徐晓薇关掉洗手间的水龙头和花洒按钮,才开门出去。
她对丹尼尔浅浅一笑表示自己没事,紧接着往饭厅方向走去。
一路上,徐晓薇心里不停骂自己真够窝囊的,被肖恩这个变态逼得窒息、发闷后只能躲在洗手间发泄一通,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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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死了。
爱尔兰十月份冷得很,而徐晓薇被热醒的原因无疑是因为那个男人。
徐晓薇从自己的床上醒来,睁开眼第一眼入目的是肖恩那把深棕色的头发,她抬手抓抓他浓密的头发,当狗撸了一把后,声音娇软地唤道:“起来。”
男人像听不到似的继续在她胸前作案。
他唇上用力,便撩拨得徐晓薇浑身颤抖,双手慌乱地攥紧床褥,声音似哭似喘。
肖恩蓝眼瞥向女人因动情泛红的玉脖,心情大好,他喉结滚动,手掌更着是掐住徐晓薇的腰一路往下。
不过尾指上的印章戒指磕得徐晓薇不适,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眼看男人越吻越下,徐晓薇立即伸手抓住他的棕发,因为怕抓疼对方惹他生气,她的手指滑落到他耳边,摩挲着他的耳边轮廓,“你不是约了朋友打球吗?”
左耳酥酥痒痒,甚至痒到心里,这种微妙的亲昵感,是肖恩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他享受地说道:“还早。”
徐晓薇听着肖恩深沉有磁性的嗓音带了点黏糯的调调,不由一愣。
他的声音怎么听着就像是狗在撒娇。
肖恩瞧着徐晓薇已经被他的叫醒服务唤醒,他撑起上半身,握住她的细腿搭在他腰上。
突然起来的动作吓了徐晓薇一跳,吓得她赶紧搂紧肖恩的脖子。
徐晓薇波浪长发凌乱,一丝被汗水湿润的发丝贴在脸颊,肖恩伸手拨开那缕发丝,看着她攀住他而伸长自己脖颈,他忍不住抬手抚摸这如艺术品精美绝伦的美丽。
尾指印章戒指划在徐晓薇的皮肤上,她仍不住哆嗦并且扭动脖子避开肖恩的大手:“凉。”
看着落空的手,肖恩幽蓝眼睛泛起寒光,气息冷冽。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感。
为了重新获得控制权,肖恩如恶狼般张牙去咬徐晓薇细脖上那块流畅的肌肤,咬得她轻颤低吟,咬到她忍不住主动抱紧他,以此来求得他原谅、求得他放过她不去惩罚她。
……
科尔雷恩网球俱乐部。
会员球场内,肖恩正跟好友费尔南打网球。
好几个回合后,两人停下坐在场边的遮阳圆桌旁休息。
费尔南扔掉擦汗的毛巾,拿起瓶威士忌给肖恩矮酒杯里倒了几口,“你这家伙最近是不是很忙?这么久才找我打一次球,平时晚上你都会约我打打桌球,喝喝威士忌,怎么,你最近晚上别的节目?”
肖恩想到家里的小猫,勾唇一笑,“嗯,我有女朋友了。”
经费尔南这一提,肖恩才惊觉自己最近真的不如往日那样找兄弟出来喝酒,更多的是跟小猫待在一起。
费尔南神色一滞,盯着肖恩,问:“女朋友?肖恩,是女伴还是女朋友?”
在他们的圈子里,女伴跟女朋友的定义可不一样。
“女朋友。”
肖恩没有片刻犹豫。
费尔南紧张追问,“肖恩,那个女人是怎么黏上你的?你有没有调查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
他生怕好友又被女人占便宜,之前也不是没有试过。
大学的时候,有个读历史学的学姐追求肖恩,但是他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个学姐每次跟朋友出去玩都带上肖恩,表面上是介绍他给同学朋友认识,其实是让肖恩做冤大头请客吃饭。
最离谱这个学姐追求肖恩只是为了她那篇期末论文,一篇撰写爱尔兰二三十年代历史的论文,其中会介绍奥布莱恩家族历史,所以她每次找肖恩独处都是问奥布莱恩家里的事,根本一点都不关心肖恩。
最后还是他这个做朋友的看不过去肖恩做冤大头,直接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