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刚暗下来时,洛川和花倾月就蹲守在珍妃的寝宫,等着飞贼的出现。
刚入子时,花倾月就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珍妃寝宫的房顶上,他不从房顶上下来,而是取掉房上的几片瓦,往里偷看。
屋里的珍妃正在假装生病躺在床上,果真是个猥琐的贼。
花倾月见那贼人趴着不动,找准时机,趁其不备,翻上屋顶。
等花倾月就快凑近他时,他才察觉到,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起身窜出老远,花倾月如鹰一般紧随其后。
花倾月和飞贼在房顶上追逐,洛川带人在下面紧跟着。
那人轻功不错,步履稳健,看来没少在皇宫的房顶上跑,方向明确,没有慌不择路。
花倾月故意拉开一点距离,让他在前面多跑一会儿,先累累他,消耗一下他的体力,见他速度慢下来后,花倾月突然发力追上那个飞贼,迎面向他撒了一把药粉。
那个飞贼也没想到竟然会被追上,眼睛瞪的老大,一副见到鬼的样子,但是还没等他惊讶够,就腿脚发软不听自己使唤,从房顶上掉到地上,噗通一声,摔的结实,尖叫声也小的可怜。
他想爬起来,可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他看着身边立着的花倾月,“你刚刚撒的什么?”
花倾月蹲下来,伸手去扯他的面具,她倒要看看一群御前侍卫都没抓到的飞贼,到底长什么样。
花倾月有点失望,面具后面的脸长的太过普通,掉进人堆里瞬间就会被淹没,还敢冒充她师父,真是自不量力,都没有她师父眼下的那颗泪痣好看。
花倾月把面具往旁边一丢,起身说,“我特制的软脚散,我姨娘配方的加强版,保你三天一动不能动,你的一根汗毛要是能动一下,算我输。”
飞贼气息微弱的说,“你不讲武德,竟然下药。”
“可笑,我跟你一个猥琐的偷窥贼讲什么武德,你当打擂台比赛呢,我是来抓你的,没看到我这一身帅气的官服吗?
再说,刚刚你跑的本身就慢,我才用了四成力追你。你连半个皇宫都没跑出去就被我抓到,是你功夫没练到家,技不如人,就乖乖躺着任我宰割吧。
你也别急着起来,等一下就会有人来抬你。地牢我见过,还算干净,伙食也不错哦,就是有点潮,不知道刑具好不好使,这个还要你亲自去体验。”
飞贼问花倾月,“你是燕飞侠什么人?”
他问的问题有点出乎花倾月的意料之外,“你还认识燕飞侠?”
“燕飞侠是我师伯,当年师父去世时,他还来吊唁过,本来我想跟他走的,但是他说他已经金盆洗手不会收徒弟,可我今天看你的轻功步伐和燕飞侠一模一样,你到底是他什么人?”
花倾月随便编了一个谎话,管他信不信,“我不是他什么人,我天资聪慧,自学成才。”
“哼,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呢,还自学成才,没有高人在身旁指点,就算再有天赋,也不可能达到这个境界。
当年我拜师不久后师父就去世,陆展元他不肯收我,要不然我也不会走了那么多年的歪路,他要是收了我做徒弟,今日我也不会被你抓到。”
“他不收你做徒弟你就假冒他的名号来皇宫偷窥吗?你这行为有辱师门,亏得他当年没收你做徒弟,要不然会被你气死。”
“我没想冒充他的名号,是宫里的那些蠢货认错了我的标记,误以为那是燕飞侠的燕子印记,后来事情闹大了,我只是没出来解释而已,但我从才没有说过我是燕飞侠。”
“那你原本的标记是什么?”
“是蝙蝠,是那些宫里的人自己蠢,认为世上只有燕飞侠能进皇宫。”
花倾月觉得这解释合理,“哦,那你为何单单盯上珍妃?”
飞贼没好气的说,“我有必要什么事都和你解释吗?”
花倾月点头认可,“是没必要什么都跟我说。”她从怀里又掏出一包药粉,她在贼人的脖子上撒了一点。
瞬间那人就做出反应,呼吸急促脸憋的通红,他想伸手去挠,可手又使不上劲,干着急,可越心急,脖子越痒,“你给我撒的什么?”
“加强版星痒粉,你这还是一点点,怎么样?
痒,又不能动手挠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像无数只毛毛虫在你心上来回爬。”
“你好歹毒。”
“说点有用的,你要是告诉我事情的经过,我还能给你解药。”
那贼人痒的实在受不了,多次想抬起手去挠,但是怎么都使不上力,最后他妥协,“告诉你也无妨,珍妃原名苏离,跟我住一条巷子,她家在北市开了一家鸡汤馄饨店。”
花倾月一听鸡汤混沌瞬间有点反胃。
贼人还关心他,“怎么,你有隐疾?”
花倾月顺口气,“什么隐疾,就是听不得鸡汤馄饨四个字,你接着说你的,不用管我。”
那贼人接着说,“我一日三餐都去吃她家的鸡汤馄饨,一吃就是好几年,她每次都笑着给我端馄饨,告诉我小心烫,还会在我碗里多加两个馄饨。
本来时机成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