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坊里座无虚席,唯独舞台正对的一个位置空着,无论多少人出高价购买空位票,花朝都笑着拒绝。
她解释说,“这与钱无关,要与家人共度佳节,多少钱可换。”
来乐坊都是附庸风雅的人,听到此话自然识趣后退。
花倾月一行人回到乐坊后,她带着三人朝预留好的位置走去。
没见过这排场的安北晨最是兴奋,在座位上来回张望,典雅华丽的布景,和台下盛装华服的看客。
让他赞叹道,“哇,这可比宫里组织的活动气派多了,不对,简直是无法相比,亏得我跟你们跑出来,要是错过这场演出我真的是会遗憾终生,做梦都要后悔。”
乐声响起,洛川对激动难自已的安北晨说,“北疆土包子,安分点,演出快开始了。”
安北晨赶紧端坐好,拍着小手满脸期待的看向舞台。
伴随着音乐声花影带着众舞者飘然登场,台上的舞蹈精美绝伦,规模宏大前所未有,即使舞者已经下台良久,在座的看客都没有从刚刚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眼前还有刚刚舞动的幻影,耳边还环绕着乐曲的余音。
今日端午的月清坊又要在历史上留一笔青史。
演出结束后,花倾月带着他们去桃林的凉亭。
花朝给他们送来五毒饼,雄黄酒,和装有应季水果的果盘,果盘里有樱桃,桑椹,荸荠,桃子和杏。
花朝告诉倾月,“雄黄酒就剩这几坛,五毒饼,水果后厨还有很多,不够吃你们自己去拿。”
花倾月点头,“嗯,娘,我知道了,你快回去休息吧,为了今天的演出你也累了几天,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吃喝自己能照顾自己。”
送走娘亲后,花倾月招呼大家,“多喝,多吃,不醉不归。”
常年生活在北疆的安北晨对端午节日的习俗还不是太了解,看着端上来的东西都很好奇。
“我在京都时太小没有端午的记忆,在北疆也是入乡随俗,那里并不注重端午,没想到端午可以过的这么丰富。”
他拿起色彩鲜艳,上面还有各种虫子图案的点心问,“这是什么,看着挺好看的,怎么做的。”
花倾月给他解释,“这个是五毒饼,用酥皮包好馅料后,再用刻有毒虫图案的枣木模子印上图案,印好的饼放进吊炉里烤制,出炉后涂上各种颜色,最后再刷一层油糖,会显得很有光泽。
虽然叫五毒饼但是里面的馅料和上面的毒虫图案没有任何关系,五毒饼里面的馅料有玫瑰,杏蓉,枣泥和绿豆。
之所以图案用五毒,是因为一到夏天的时候,各种毒虫就开始活跃,大家就会吃五毒饼,希望消病强身。”
安北晨说,“原来还有这层意思。”
他咬下一口手里蝎子图案的五毒饼,“这个是玫瑰馅的,真好吃。”
花倾月说,“觉得好吃就多吃点,我娘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做很多五毒饼,我已经让我娘提前给大家打包好了几盒,等走的时候带回家,给家里的人尝尝,让家里的人一起消病强身。”
花倾月为大家倒上雄黄酒,“我家的雄黄酒里面加了蒲根,涂在身上还可以消虫咬的红肿。”
洛川摸着自己的脖子说,“是吗?刚刚在湖里好像被虫子咬了,我脖子痒的很,看来要涂一点这个雄黄酒。”
花倾月剥开洛川的衣领看到几处肿起的红印,“看来被咬的不轻,要不你衣服脱了检查下身上还有没有地方被咬。”
洛川说,“不急一时,回家再说。”
花倾月看着三人,“你们刚刚都在湖里,被咬的应该不止洛川一人,你们一起脱,我帮你们检查一下。”
安北晨捂住衣领说,“你个姑娘家家的干嘛总盯着别人脱衣服?
一个洛川还不够你看,还惦记我。”
花倾月无语的笑了一下,“你以为你谁啊,颜如宋玉,貌比潘安吗?
就你这姿色至于让我惦记?
你当我真没见过好看的,这月清坊天下有名的才子佳人都曾拜访过,其中不少有长得一副一见误终身的潇洒美少年,跟他们比你就是一颗人间尘土,还是路边随便让人践踏的那种。”
安北晨不服气,“我在北疆也是公认的第一美男,这可是当地人票选出来的。”
花倾月说他,“你也说了,那是在北疆,你安家军营的人都比当地老百姓人多,你这票得多少水分。
再说不能光明正大示人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你捂的这么紧肯定没有看头。”
气的安北晨伸手就要去解衣带,“嘿,被你这么一说我今天还非要在你面前展示一下,让你看看什么叫结实的肌肉,雕刻般的线条。”
花倾月见状赶紧捂住眼睛说,“可别,我可不想玷污了我这一双清澈的眼睛。”
洛川赶紧拦住安北晨,劝架道,“行了,你们两个白天还玩的好好的,怎么说闹翻就闹翻,跟幼稚的小孩子一样拌嘴。
对眼前的美酒佳肴视而不见,可谓暴殄天物。”
他把安北晨按到椅子上接着说,“快坐下,你刚刚不是说五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