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还未亮,花倾月还在梦里,洛川来到她门前,知道她肯定没起,但是再不起时间就要耽搁。
他重重的敲着花倾月的房门,如洛川预想的一样,房里没有任何动静,他清了一下嗓子喊道,“倾月,起床了,再不起,楼下的馒头和粥就要冷了。”
叫了几声依然没反应,安北晨说,“要不直接踹门,进去把她扛出来。”
洛川拦住已经抬起腿的安北晨说,“踹门不好吧。”
安北晨翻了一个白眼,掏出匕首插进门缝,摆弄了几下,推开门。
洛川说,“这更不好吧。”
安北晨挑眉看洛川说,“是不太好,那你一个人进去,我们在外面等。”
洛川点脚进去,李觅寒背着手同安北晨一起站在门外。
洛川进去轻轻的掀开帘子,看到花倾月成大字形躺在床上,被子被踹在一边。
洛川心里念叨,睡觉也不好好盖被子,着凉了怎么办,俯身把被子给花倾月盖好。
半个屁股悬坐在床边看着她,睡的这么香。
半天过去,安北晨站在门口等的焦急,“快点啊,怎么还没出来。”
洛川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叫花倾月起床的,他站起身把刚刚盖好的被子掀到一边,把花倾月拉起来,“起来了,倾月,昨天不是说好了早起去道观的吗?”
被拉得坐起来的花倾月还是闭着眼睛,没有要醒的意思,洛川真是没办法,难道真的要扛着她走。
等不及的安北晨走进来,拿起桌上的茶壶,在嘴里蓄满水,往床边走。
洛川见势不妙松开花倾月,站起身赶紧用手堵住安北晨即将要喷水的嘴。
呼之欲出的一壶茶水,被洛川一巴掌拍回去,呛的安北晨差点没归西。
他大骂,“洛川,你想害死我啊?”
洛川说,“你喷一个姑娘家一脸口水,恶不恶心。”
安北晨,“谁让她不醒的,再说我起床时漱过口的……”
两个人正在争辩,躺在床上的花倾月烦躁的睁开眼睛说,“你们两个在我房间吵什么架,烦死了,我还怎么睡觉。”
见花倾月醒了,安北晨走过去说,“花倾月,昨天可是你求着我们一定叫醒你,带你去道观的,我说太早,你起不来,让你在客栈睡觉,等我们回来。
可你偏不,你还发誓你一定起的来,起不来下辈子投胎做王八,你说,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再不起天都要大亮了,这到了道观就要下午,哪有祈愿下午去的。
你说你睡不醒,半夜三更的还坐在房顶跟某人看什么月亮,你不早点睡。”
花倾月听着安北晨罗里吧嗦的说一大堆,烦的没了困意,睁大眼睛说,“我起,我现在就起,行了吧,您可别再念叨了,好像唐僧的紧箍咒,念的我头疼。”
安北晨说,“你之所以会头疼是因为睡眠不足,再说你要是孙悟空,我要是唐僧,那我天天念八百遍紧箍咒,治一治你这无所畏惧的泼猴。”
花倾月捂着耳朵瞪着安北晨说,“我要换衣服,你是在屋里看,还是在外面等?”
安北晨瞬间闭嘴,拉着洛川出去,顺便把门严丝合缝的关好。
来之前花倾月就听安北晨说徐州有一个特别灵验的道观,只要祈愿的人足够真心,一定有求必应。
到了山脚下,花倾月看着被树木竹林遮盖得严严实实山路,再抬头看,和云朵肩并肩的山顶,那云里雾里好似有一个若隐若现现的小房子。
她指着说,“那十分灵验的道观不会在那里吧。”
安北晨,“据说是的。”
花倾月说,“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说有求必应了,这么高的山,爬上去,不累死,也去了半条命,这是拿命在许愿。
能不有求必应吗?”
安北晨说她,“你以为许愿那么简单就能实现吗?你不拿出点诚意,神仙凭什么帮你?”
花倾月退后两步说,“昨晚我还准备了一大堆的愿望,现在我觉得过的很好,不需要祈愿,我就不上去了,我在这里等你们。”
洛川劝她,“既然都来了,还是上去吧,你昨晚不是说有一个愿望最希望实现吗?”他看了一眼李觅寒,再看着花倾月。
花倾月叹气,“唉,你倒是提醒我了,走吧,今天我就舍命上山祈愿,老天要是不实现我的愿望,我就冲上天去,来个大闹天宫。”
往日里在房顶上飞来飞去惯了,这次让她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上山她还真的有点不适应,她的膝盖更不适应。
花倾月走两步喘三喘,上山的速度比蜗牛快不到哪里去,洛川一直陪在她身边,其他二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她心里想,要不是这个愿望很重要,我现在立马抱团滚下山。
她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好像一辈子那么久。
她张嘴喘着粗气,汗像瀑布一样浸透全身,用手捂着快要被狂跳心脏冲出的胸膛。
正好前面有个下山的人,她站定拦住人家的去路问,“还,还有,多,多久,到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