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的脸瞬间垮下去。
谁家兄弟这样的,景迟要是敢对我这样,我掰断他的手。
宫里巡逻的景迟因为一阵寒风吹过,打了个喷嚏,挠了一下有点痒的手腕。
洛川独自心烦的时候,花倾月已经站起身,一个点脚蹦下床去。
问他,“字抄完了。”
洛川回答时带了点怨气,“抄完了,都在桌子上,你查吧。”
花倾月也没多想,还以为他是因为字写多了闹脾气。
她掏出身上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把屋里的灯都点上。
她拿起桌上摆放整齐的一摞纸,检查上面的字,有点长进,满意的点点头。
洛川不甘心,还要确认,“要是别人与你同睡一张床,你也这样对人家。”
花倾月翻看着字回答道,“不可能有这样的事。
谁还能与我同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洛川又高兴了,果然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他开开心心的跪坐在床上叠被子。
从背影看,像个贤惠的小媳妇。
花倾月看着外面漆黑的夜。
原本是想和洛川吃午饭的,现在晚饭时间都过去。
她还要去衣坊一趟。
她起身要跟洛川告别,此时洛川已经叠完被子,朝她走过来。
里衣的带子又松开,白皙的胸膛再次坦露在花倾月的面前。
洛川已经没了之前的别扭,就敞着。
在灯光的映衬下,晃的花倾月有点挪不开眼。
尤其刚刚还摸过,那感觉还记忆犹新。
洛川的肌肉不像哥哥军营里的那些士兵,光块大。
洛川的线条更优美,大小匀称,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
在暖黄的灯光下,还白里透着粉。
花倾月很羡慕男子的肌肉,自己怎么练都达不到那个样子。
还越练越干巴。
虽然花倾月脚上功夫天下无敌,但是对打力量不敌男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以前最无奈的就是,打不过找洛川。
洛川也看出,她的眼神里并不带其他,是纯纯的羡慕。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花倾月对于轻功是有极高的天赋,但武功始终卡在瓶颈处,进阶不了。
花倾月时常会因为这个叹气。
洛川看着她,想转移她的注意力,“怎么,没摸够。”
洛川的声音打断了花倾月的凝视。
她抬头,“啊?
没有。
我,我,我只是……”
花倾月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话老是说不利索。
洛川上走近些,“你想摸便摸,我没关系的。”
花倾月看着对方鼓鼓的胸肌,还真有点上手去摸的想法。
但是今天不行,还有事不能耽搁。
花倾月也觉得有点可惜,“我得先走了。
改天再说。”
洛川有点失落,小声的追问,“你有什么事,很急吗?”
花倾月,“急啊。”
洛川满眼期待的问,“那能带我一起去吗?”
花倾月,“带你去。
你是御前带刀侍卫长,也是官。
今天的事带你去不合适。”
洛川不想放弃,“今天我不当值,再说我只管宫里的事,外面不归我管。
总归你不是去杀人放火吧。”
花倾月心想,哎呦,还真让你说中了。
不过不是今天。
花倾月不想让他掺和娘亲的事,自己总归会去寻仇杀人,他要是拦着自己,那会很麻烦。
花倾月把洛川的里衣系上,夜风冷,别真伤风。
还有不知道为啥,觉得要是让别人看见他这样,自己会不舒服。
“你再睡会儿。”说完花倾月推开房门往外走。
洛川焦急的把外衣一套就跟着出去。
花倾月听到动静回头,“不要跟着我。”
洛川不依不饶,“为什么不带我去。”
花倾月干脆摊牌,“我去杀人放火。”
洛川毫不犹豫的说,“那我帮你拿刀,点柴。”
花倾月有点意外,“你这么盲目吗?
我干什么你都帮忙?”
洛川点头,一脸的认真,说话音量都提高,生怕花倾月不信他,“嗯,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我相信你。
你想杀的人他就该死。”
花倾月无话可说了,“那你跟着吧。
你做好准备,要是敢阻拦我,我先砍你,绝不手软。”
洛川见花倾月转变态度,立马雀跃,“不会的,你要砍谁,我帮你按着。”
哇哦!
花倾月感动了,快走两步,给了洛川一个简短但很用力的拥抱,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好兄弟,以后你杀人我也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