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东西都已经置办好,俩人就一路骑马直奔月清坊。
到了门口遇到同样来祭拜的李觅寒。
他自己带了纸衣,黄纸元宝。
经历过上次李觅寒也不想再给安南夕惹麻烦。
可宴会上的事让他忧心好久,今日能见到她是意料之中,他心里掺杂着各种情绪,眼神也就显露出忧伤。
唯一庆幸的是,皇上那边至今还没下旨,无论是和亲还是赐婚。
安南夕只以为他是思念娘亲,之前他不知娘亲在世,俩人还一起放过河灯,她那时还有诸多疑惑,自觉她比他清醒。
如今娘亲去世,她现在更能感同身受的理解,有些你明明知道是执念,但就是放不下,一旦放下了就代表着遗忘。
她上前关切的说,“哥,我帮你拿一些吧。
你等很久了吗?”
李觅寒把一些轻的递给她,摇头道,“我也是刚到。”
俩人并肩进了月清坊,洛川把马绳递给门卫后也跟着进去,这种时候他只能安静的旁观。
去了桃林,月清坊的众人也在,大家很识趣的先祭拜完,把时间留给安南夕。
安南夕让利李觅寒先烧,李觅寒还客气的说,“没事,你可以先来,或者一起。”
安南夕指着身后洛川拉来的一车纸衣元宝,“我的有点多,一时半会儿烧不完。”
李觅寒看到了,那一车确实壮观,纵是洛川壮如牛,也拉的有些吃力。
李觅寒也就不再客气,把自己带来的纸衣点燃。
安南夕看着纸衣的样式还很好看,每件风格都跟娘亲生前穿的一样,难道是特别订制,“你这纸衣很特别,哪里买的。”
李觅寒,“不是买的,是我自己做的。”
瞬间安南夕觉得那一车纸衣也抵不过李觅寒亲手做的一件,“你有心了,娘亲肯定很欢喜。”
李觅寒安慰她,“只要我们来看她,她就会很开心,至于这些身外之物,娘亲不会在意。”
安南夕默默的烧着,不再说话。
等李觅寒的烧完,那一车才开始。
冬日的风有时候来得急,来的迅猛,纸衣的灰烬就顺着风满天飞舞,火遇到风也疯狂摇曳,好像娘亲给她回应一样。
他们这边在感伤,月清坊的后院却遭了殃,灰烬顺着风已经飞过去。
所到之处黑灰一片,花可儿一抹脸,一手黑,“花倾月这是烧了多少啊!”
花依依用手帕掩住口鼻,咳嗽道,“好大一车呢,且得烧上一阵子。”
洗了衣服挂在外面的人都着急忙慌的往里收衣服,白洗了,还要重新再洗过。
大家逃也似的往屋里躲,门窗都关好。
而还在烧纸的安南夕他们已经灰头土脸,因为火的烘烤,还一个个小脸通红。
等都烧完,三人互相一看都指着对方笑,“你看看你。”
“你也看看你吧,脸都黑了。”
李觅寒指着安南夕的衣摆,“你衣服都烧焦了。”
安南夕抖了抖衣服上的灰,“没事,乐坊里还有我的衣服能换,就是还得重新沐浴,晚上还得去见静和公主。”
李觅寒闻言,“你要进宫吗?”
安南夕,“不进宫,约在落雁山的文川河放莲花灯。”
李觅寒,“那我能去吗?”
当然能去,是去给逝者放莲花灯,那放的人越多越好,“可以,不过你俩也得沐浴换衣。
但是月清坊不行。
出了月清坊往前走两条街,往右拐的巷子尽头有家浴池,你们去那里洗吧,衣服自己去外面衣坊买。
洗完了吹哨子月清坊门口集合。”
吩咐完,安南夕往月清坊的浴池走。
剩下的俩人无话,就按着安南夕的指示,先去衣坊买了衣服,一白一黑,人手一件的去浴池。
本来想分开洗,但是大早上来泡澡的人不多,就一处浴池准备好。
俩人只能算“友好”的一起进去。
可是换衣服的时候洛川才意识到不行,他,他还穿着安南夕那件黑色肚兜呢。
本来早上他不想穿的,因为他觉得用了方灵给的药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安南夕不肯,她说,“不能大意,得保护好,才能恢复如初。”
什么呀,明明是她怕自己这两天没法享用才是真的吧。
安南夕还恶趣味的说,“其实你穿肚兜挺好看的,在给你解带子时那种激动的心情无法言喻。”
说着话她那小狼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