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姑姐真是没眼色,如今魏家自然是她这个主母当家做主,她怎么一副向着魏景薇的样子。
该讨好谁,远着谁难道不知道吗?难怪丈夫这么些年,还在地方上做官,一点进步都没有。
何况刚才魏绮隐晦得提了一嘴,说是想让魏老爷帮忙张罗一下,把她自个儿夫君从地方调回京里。
这些年她夫君的政绩够了,只需要从中张罗一下,便可以回京,还可往上升一升。
她瞥瞥嘴,如今看这样,想让她帮忙,做梦呢。
两人叙话了许久,柳双双见魏绮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能吩咐人摆饭。
魏绮看出她的不悦,眼神微敛,但什么都没说。
上了饭桌,众人都没了话。
魏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虽然魏景薇对于这样的规矩可有可无,但到底有柳双双在,也只是略用了些,便下桌了。
柳双双用过饭后,见这大姑姐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魏景薇聊着天,时不时话题又转移到甜姐儿身上。
甜姐儿是个聪慧的,说话也十分大胆,没有一点畏缩之色,侃侃而谈,聊了不少她身边的趣事,逗得魏景薇哈哈大笑。
柳双双十分不屑,不过是小地方,小孩子淘气的事情,有什么可聊的,上不得台面。
魏绮在等柳双双安排住宿,她这次上京虽说可以自个儿安排住宿的地方,但哪里有在魏家舒服呢?更何况,她出嫁前在魏府有自己的院子,这次回到自然想看看。
茶盏换了一次又一次,柳双双始终不曾开口留宿,魏绮便知道她不乐意自己住下。
脸色也差了起来。
魏景薇心中嗤笑,她这个大姑妈可是个直肠子,最看不惯柳双双这种满肚子心眼的人。
若是她留下了,自然柳双双会不舒服。
但她偏偏就要姑妈住下。
她扶了扶裙角站起身,“今日天色已经晚了,明日我再来跟姑妈叙话。”她看一旁的柳双双松了口气,接着道:“姑妈这次回京就自个儿跟甜姐儿,干脆就留在府里别走了,姑妈出嫁前也是有自个儿的院子的,不若收拾出来凑合住吧,母亲你肯定也不希望他们出去住吧,一家人聚在一起才算好呢。”
柳双双扯了扯嘴角,脸色僵硬,却说不出一个不字,好半晌才道:“这还得问问你姑妈的意思,若是你姑妈不愿意.........”
“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魏绮接了一句,剩下的话柳双双只能噎在喉咙里。
吐不出,也咽不下,让她脸色沉了下来。
魏绮心中冷笑,嘴里施施然地说道:“也不知道我那弟弟今日怎么回事,这会儿都不曾归家。”
柳双双平时没有过问魏老爷行踪习惯,自然也不知晓,她整日里最喜欢的事情便是逗逗儿子,然后吃吃睡睡,要不就是上街看看首饰,被问道只能喃喃低声,“许是被什么耽搁了吧。”
“我们都不如弟妹有福气呢,许是我那弟弟怕弟妹受累了。”魏绮不冷不热地说了句,便牵着女儿朝着门口走去。
“今日天色晚了,我便带着甜姐儿去歇着了,明日见弟弟也是可以的。那院子我想着就没有人住了,还要劳烦弟妹派人去收拾一下。”
柳双双心中火大,但强忍着道:“这是自然,大姑姐就放心吧。”
魏绮点点头,带着女儿就走。
魏景薇跟她的院子一左一右并不同路,告别也离开了。
外头的天色暗了,主仆三人走在石子路上,除了脚步声外一片安静。
一阵风吹来,苏儿搓了搓胳膊,眉头紧蹙,“这天愈发冷了,往年这会儿还不至于如此冷。”
莲儿连忙点头,“可不是嘛,看来明日还得加一件里衣才行,不然得帮人冻感冒了。”
魏景薇早就知道今年的天气,便也不奇怪,只是感慨到时候也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会因为这一场天气的变化而受罪。
她即使可以施粥,但也是杯水车薪。
她感慨了一番,只觉得尽力而为,便把此事丢开了。
一夜过后,第二日晚归的魏老爷得知跟着丈夫去了地方的姐姐回来了,自是十分欣喜。
两人在院子里聊了许久,都是十分感慨。
魏绮见弟弟说了半天也不曾提过一句帮助自家丈夫调任的事,心中有些疑惑的。
转念想,柳双双莫不是压根没有讲吧?
她手指摩挲着茶盏上精美的花纹,沉吟片刻开口,“弟弟,你姐夫在地方上也做了不少年了。”
魏老爷想了想,也点点头,“是不少年了,那姐夫可曾想过调回京里?那地方虽说安静,不像京里那么多规矩和人情往来应酬,但你如今带着甜姐儿,过两年她说亲,到底不方便。”
此言一出,魏绮便知,不是弟弟不愿意帮一把,而是那该死的柳双双压根是敷衍自己,没打算说。
她强行忍住心头的怒火,扯了扯嘴角,“弟妹没跟你说起吧。”
魏老爷抬眸,有些疑惑,“跟我说什么。”
魏绮笑了笑,往后靠了靠,才悠悠道:“昨日跟弟妹聊天,闲话时提起了这一茬,我跟弟弟你向想法一样,甜姐儿在那偏僻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