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了一眼的二吉也不恼,笑眯眯地看着苏儿。
他就喜欢苏儿的脾性,日后定然能管住他!家里交给她,他放心!
这些年府中的丫鬟,心悦他的也不是没有,但他都不喜欢。一个个娇滴滴的,好似稍微大声点儿就能哭出来。
还是苏儿这样的性子,他喜欢!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出门儿,上了马车,马蹄声“哒哒哒”地朝着魏府走去。
外头的冷空气冻得魏景薇宽大的袖口下,两手紧握搓了搓,还是觉得有些冷。
突然,一个温热的东西从身边递了过来,她扭头看去,江寅白把手中的小手炉塞在她手里,一边儿嘱咐,“你既然怕冷,这东西随身带着。”
看他手里只有一个,魏景薇下意识地想推回去,结果江寅白干脆直接背过身去,当做没看到。
魏景薇嗤笑一声,真是幼稚。
不过这炉子,真温暖啊。
两人起得有些早,都闭眼在马车里小憩,魏景薇似是睡着了,等马车稳稳当当地停住后,她才挣扎着朦胧的双眼醒过来,那双眸子有些迷蒙,似是带着水光,让身边的男子喉结微动。
“.....到了吗。”
声音柔柔的,像是一片轻柔的羽毛划过了他的心脏,酥酥麻麻的。
“嗯,到了,你把披风披上,免得感染风寒了。”
魏景薇刚睡醒有些迷糊,点点头由着他亲手给自己披上,一旁的苏儿看到这一幕捂嘴轻笑,很懂事地退到了一边儿。
刚睡醒的魏景薇格外的听话,穿好披风后,他先一步下了马车,然后伸出手,魏景薇也从容地搭着他的手走下来。
之前有一回了,这一回也不显得突兀。
江寅白感觉到哪双跟自己手掌微微触碰,柔弱无骨,细腻滑嫩,竟让人有些不舍。
但很快等魏景薇落地,他便丢开了手。
魏父早已等在门口了,如今女婿是世子,更是朝堂中简在帝心的臣子,他是丝毫不敢怠慢,待他们一下马车,就迎了过来。
“可把你们盼来了。”魏父有些罕见地看了魏景薇一眼,热情地问候,“景薇啊,天气冷了,你身子还好吧。”
魏景薇怔愣了片刻,然后淡然的点点头,“一切都好。”
短短四个字,父女俩便再也无话可说,只都沉默着朝着魏府中走去。
府中的景色没有多少变化,但魏景薇却觉得恍若隔世,这儿曾经是她的家,是她长大的地方,如今却渐渐陌生了起来。
到了堂内刚坐下,丫鬟们就沏了热茶上来。
魏父:“你们一大早就回来,早上可真冷啊,你们也不说晚点回,别仗着年轻不顾及自个儿的身子。”
这话就有些长辈的意味在里头了,江寅白依然只是客气的颔首,魏景薇则是不发一言。
魏父尴尬了一瞬,旋即心头不由有些恼怒,他虽然身份上不如江寅白,但到底是他的岳父,怎么对自个儿这般不冷不热的,还有魏景薇,居然也视而不见。
很快他就把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聊起了今日的正事。
“这事儿我也是最近发现的,你那个妹妹......自从柳氏去了庄子,她就愈发无法管束了,也不知道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小时候也是个很乖的孩子。”魏父感慨着。
魏景薇却觉得好笑,她这个父亲,从来只愿意看到自个儿想看到的,魏瑶希要说乖巧?那岂不是全天下没有不乖巧的人了。
从小就爱给她使绊子,脾气性格坏不说,甚至肆意地欺凌下人。
动则打骂。
“究竟出了何事,父亲不妨直说。”魏景薇懒得听他这些感慨。
魏父点点头,叹了口气,“这事儿我还是上个月发现的,也不知道这个混账跟人来往多久了!竟然是丝毫没有察觉。”
“下人们跟我说,近日来她跟外头人书信往来十分频繁,她往日里交际来往的人.....如今也少来往了,我还好奇,是不是哪儿又去交了些世家小姐,结果,哼。”魏父说到此处,狠狠地哼了一声,“这个混账!居然瞒着我私下跟外男来往不说,还互通书信,真是太大胆了。”
闻言,魏景薇也有些诧异,魏瑶希居然如此大胆,还是说.......
蒋家的人做了陷阱故意让她往下跳。
这无论是何种原因,这件事儿都可大可小,但若是一个处理不当,魏瑶希,连带着魏家,包括她的名声,都得完蛋。
“父亲可看过那些书信了。”
魏父脸上有些尴尬,很快从一旁的桌子拿了几封信出来,“都在这儿了。”
魏景薇拿起其中一封拆了开来,起先只是简单的问候,随即便.........
书信的言辞渐渐大胆了起来。
她面色不改地收了起来,魏父脸色尴尬,但也不得不佩服他这个大女儿的镇定。
“其余的......也都是这样的书信?”
魏父点点头,旋即扶额感慨,“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不求她如何,若是她能似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