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瑶希闻着蒋泰初身上熟悉的香料味儿,用头顶蹭了蹭他的下巴,柔声道:“我就知道大郎你,不会如此对我的.....”
“当然,你是我最爱的女人。”蒋泰初在魏瑶希看不到处,脸上冷冷地说着柔情蜜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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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在半个时辰后,刀剑击打的“铿锵”声全然已经消失。
地上倒着不少身穿铠甲的卫兵们,领头的人除了胸口铠甲处,手臂腿上挨了好几刀,血“噗噗”地往外冒,不一会儿便把身上的衣服染出了一朵朵鲜艳的血花来。
锦衣卫的人全都统一身穿黑衣,笔直而立,身上一股肃杀之气,人人都手里提剑,不时还有长剑上的血液滴落在地面,溜进缝隙里消失不见。
魏家的院子内,浓重的血腥味直窜入人的鼻腔内。
不少在暗处看的仆人都忍不住“哇”的一声呕吐出来,普通人何曾见过这般惨烈的场景,堪称人间炼狱。
士兵们存活下来的还不到来时的一半儿,地上躺着的基本没有气儿了,活着的也是身中数刀,伤可见骨,眼看着继续打下去压根不是锦衣卫的对手,也都丢下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
“江寅白,你当真不给人活路啊。”领头的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液,脸上半是怨恨,半是悲凉的开口。
“活路?你来时便应该想到,若是失败了是个什么下场,可惜了,给人平白做了刀子。”江寅白丝毫不为所动,那一双眸子里满是寒气,仿若看的只是死人。
“呵,是老子大意了。要杀要剐随你们。只是,能不能给我手底下的弟兄们一条活动,他们也是因为我才牵涉其中........”
“头,我们不怕死!要死就一起死,谁怕谁是软蛋!”
“对,头。”
“我们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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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刚才还有些怨愤的人一听这话,顿时便觉得自己没跟错人,神色转变之快,很快眼神都坚定了下来。
只有少部分人眼神还是清明,没有因为一句话就顿时热血上头。
江寅白倒是有些佩服眼前人,在此刻还知道利用人心,只是满口的仁义,心底还是存了利用的心思罢了。
看气氛到了,领头的人哈哈大笑,“好,咱们兄弟今日就算一起死,去了阎罗殿,一起喝酒,一块儿吃肉!”
振臂挥舞间,还活着的小兵们个个情绪激动,脸色涨红,附和着他一块儿,刚才还颓丧的士气顿时又回来了。
江寅白看着他们赤红的眼睛,扭头低声叮嘱,“小心些,这些人存了死志。”
“是。”
“是。”
吩咐完,旋即两方又拿起武器对上了。
领头的人几步上前跟江寅白拼杀在一起,之前交手他便知道,自己的那些拳脚功夫对付普通人可以,但对上江寅白这等常年练舞的人就不够看了,他此刻看似在进攻,其实进可攻退可守,压根不是要拼命的架势。
江寅白见自己没有预料错,眼神里闪过一丝嘲讽,便悠哉游哉地跟他打在一块儿,但眼神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啊!好痛!”
“老子的腿!啊!狗曰的锦衣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老子跟你们拼了!”
“你们这些杀神!当真是要我们的命啊!”
.......
身边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领头的人见时间差不多看了,瞅准时机,脚步快速后退,把身后的一个小兵一把推向江寅白。
那士兵一个措手不及,直接撞上了刀口,胸口直接被贯穿而死。
他死前眼里还是不可置信,为何说着一块儿死的首领,要这般害自己。
江寅白马上反应过来,把长剑拔出来,顿时就要追。
但面前的人实在太险恶,他不顾及这些人的命,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拿一个个人命来填,不一会儿便又死三四个士兵。
等士兵们反应过来,他已经逃出些距离。
这个距离若是他腿脚利索,还真能逃走去。
“你!”
“你怎么可以害死兄弟们!说好一起死的!你个懦夫。”
“对,你言而无信!”
“老子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叫骂人一片。
“嘿嘿,老子为何要跟你们死一块儿,你们这些砸碎也配?村里算命的给老子算了一卦,说日后可是有大出息的。你们这些泥腿子,便为老子牺牲在此吧。”
领头的人见已经被人识破,也不再遮掩,直接不加掩饰的露出阴险的表情,让士兵们一个个心情十分沮丧。
看着地上死去的兄弟,胸口一阵悲凉,若不是他!
他们何至于跟来送死!
这会儿却要背叛大家伙儿。
刚才还在打架的士兵们一个个停手,叫骂着要追上领头的人,江寅白举起手:“别打了,抓领头人。他才是证据。”
“是。”
“是。”
刚才还交手的人,此刻却突然默契地停手,都纷纷朝着逃跑的首领追去。
不一会儿,魏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