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本就恨她,如今摔断了腿,自然是新仇旧恨在一块儿。
往后啊,估计还有的闹呢。
回到帐篷,她便见江寅白回来了,对方还来不及说上什么,她便扭头嘱咐苏儿和莲儿收拾东西,直接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对方。
江寅白不知道她怎么了,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便也住了嘴,让下人收拾东西。
接下来,直到启程,魏景薇都一点好脸色没有给他,直到上马车时,江寅白蹙眉,心中忍无可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在魏景薇惊讶的目光中,拉着她来到了马车的后面,手撑着马车,把她整个人堵在其中,才低声道:“你怎么了,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魏景薇“哼”了一声,别开了头去。
旋即才淡淡地开口,“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来找我兴师问罪了。我倒想问问你,是我这个主母做得哪里不好,所以我的丫鬟才要被人欺辱呢。”
魏景薇说到此有些委屈,眼神执拗地看向江寅白。
苏儿和莲儿她都十分在意,跟亲人也不为过,若是因为她,连带着他们受辱,她宁可离开江家。
江寅白皱了皱眉头,下颌收紧,“到底是何事,还是有人欺负你。”
魏景薇见他好像确定什么都不知道,才把整件事的原委说了。
“他摆明了是对苏儿有意,我见他为人也不错,便允准了,平日里没有多加阻拦他们来往,但苏儿说,在他的帐篷内见到了荷包,若是自己亲事已经有了定论,又为何来招惹苏儿。”
说到此,她更加生气。
声音软软糯糯,尾音说不出的愤怒。
她不难看出,她在发火,江寅白在迁就她,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不生气。
往日的谨慎规矩还有小心,在此刻的怒火下,全然都化作了飞灰。
她不知自己为何这么失了分寸,在江寅白面前如此莽撞。
想到此,她暗暗心惊。
谁知,江寅白突然放下了手臂,转瞬间那双骨节分明纤细中,掌心带了些茧子的手,握住了她的柔夷。
魏景薇心惊之下,忙想把手抽出来。
对方手掌用力,她居然丝毫都动弹不得。
“你不信我。”江寅白冷静出声。
“什么。”对上他的双眼,魏景薇有些迷茫。
“我说你不信我,你不信我真心待你,我对你爱如珍宝,如何舍得欺辱你。”江寅白眼神定定的看向她,语气坚定的说道。
“我.......”
“我娶你回来,从头到尾都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我想你做我妻子,这些年来,我始终心里都是你,我想要你在我身边。这样我做的一切都有意义。所以你相信我,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苏儿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魏景薇被这些字字句句撞击得脑子发蒙,她从未听过如此直白的感情,而那个对象正是她。
但是此刻她也终于能正视自己......
她的内心,早已有了江寅白。
在不知不觉间,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一部分,虽然这是她一直竭力避免的。
曾经伤过一次,她变得小心翼翼,与其让自己受到伤害,再一次行差踏错,她宁愿从来都没有过。
“嗯。”她半晌后,白皙尖俏的下巴轻点。
江寅白旋即眼里露出温柔的神色,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这次他没有选择骑马。
见魏景薇诧异地看向自己,他解释道:“虽说是权宜之计,身上还是留了些小伤,暂时不骑马了。”
“哪里受伤了,严重吗。”魏景薇懊恼自己的粗心。
到底是跟野兽争斗,岂能不受伤。
“我没事,不过是腿被树枝划伤了。我跟陛下说了,那头熊有问题,太医也连夜去验明了,那头熊果然真被动了手脚。想来,回京后,定然会有定论。”
“嗯,荣安郡主,.........”
她还没说完,江寅白就打断了她的话,“这事我已经听说了,你不用担心,她主动对你出手了,过错不在你,就算蒋家和蒋贵妃要闹,也不占理。何况现在四皇子一派自身难保,你无须担心。”
魏景薇本想说,她是不是真的出手太过于狠辣了,结果江寅白以为她在担心。
听到他说,过错不在意,她心中稍安。
旋即又懊恼,自己为何要在意他的看法,自己本就没错。
敛住了心神,她便靠着马车开始假寐。
昨日的事儿太多了,她到底没有休息好,这会儿上路,趁着功夫赶紧休息。
回程的路比来时顺畅很多,众人抄近路也节约了不少的时间,来时天气不好,路面湿滑,才花去了不少的时间,回程这么走下去,怕是一天多就能到。
这一路上,魏景薇是真的累了,一直在睡觉,马车难免颠簸,江寅白一直留心注意着她,怕她睡不好,结果她果然好几次都晃来晃去,一看便十分危险。
江寅白伸手把她揽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但她睡觉不踏实,旋即干脆直接把她抱在怀里,她蹭了蹭胸口,寻了处舒服的地方,又继续沉沉睡去。
苏儿和莲儿看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