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边才刚刚泛白,长安城里已经是钟声响起,天门大开了!
经过了一夜的休整,长安城再次焕发了新机,各方小道里面的灯笼开始朝着长安中间的朱雀大街汇合!
皎洁明星高,苍茫远天曙,槐雾郁不开,城鸦鸣稍去,始闻高阁声,莫辨更衣处,银烛已成行,金门俨驺驭!
五鼓初起,列火满门,将欲趋朝,轩盖如市!
这首诗更加形象描绘了这时候的早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五鼓,就是凌晨五点,钟鼓声音响起,居住在长安各地的官员就得赶紧起身更衣洗漱,仆人准备轿马,准备面见天子!
车马载道,冠盖满京华,这时候的早朝景象要是有无人机的话,也是一个少见的景象!
黄粱横担,金漆怀柱,雕龙画凤,檀香炉里青烟袅袅,蜡烛也随着微风想要挣脱灯芯一般!
“有事早奏,无事静待!”王德的公鸭嗓子在太极殿上响起!
李二打着哈欠坐在龙椅上,黄袍里面的手没人看到的时候悄悄的揉了几下背部!
心里感慨,不服老不行啊,昨日嫔妃属实有点厉害,让李二都只能甘拜下风!
但是虽然腰膝酸软,但是李二肯定不能表现出来,眉眼如剑扫视这殿下众臣!
“众爱卿,可有要事启奏?”李二沉声问道!
接下来就是各种朝政纷纷而来,一瞬间朝堂上犹如菜市场一般!
李二早已见怪不怪了,每日都是如此,吵着吵着,最后剩下的声音总会汇报到自己这里来!
只是李二看着殿下一人之时眉头微微皱起,怎么今日在这里看到这个老家伙啊!
这老家伙上朝,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应该和朝政无关,因为不在其位,不谋其事,这是历代以来的规矩!
只是会是什么事情呢?
……
“如今春耕在即,所有的修缮已经停止,所有事情必须为春耕保驾护航!”李二准备说完后就下朝了!
下面那人一直到最后都没有说话,这让李二松了口气,不说是吧,那就不要说了!
“退朝!”
李二的身子刚刚站了起来,就听见下面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陛下,老臣有事上奏!”
李二的身子僵住了,靠,就不能早一点说吗?非得等自己起身才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最牛逼呢!
心里虽然很烦,但是李二还是重新坐了下来,和颜悦色的看着这个老者道:“王公,今日所谓何事上朝呢?这许久未见,身子还是依然强健啊!”
堂下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王珪,此时的王珪已经七十二岁的高龄了!
王珪以前在位之时就是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就是现在房玄龄所在的位置!
现在早已不理朝政了,而是在国子监里面教书育人,继续发挥着余热!
同时也是太子李承乾的师父,在整个朝堂里也是德高望重之辈,谁见了都要给几分薄面!
“陛下,此时春耕之际,昨日我国子监教学带着学子在游学之时遇到一狂妄之徒侮辱我国子监学府,不但侮辱我国子监,还嘲讽我大唐春耕几十年了不知变通,在位者只会知乎者也,甚至还说我大唐户部尸位素餐,还请陛下为我国子监还有户部证名!”王珪出列后颤颤巍巍地说道!
李二一瞬间牙疼的厉害,果然是有事情,而且是来找人麻烦的!
这如此光明正大的在朝堂之上找别人麻烦的整个大唐估计也没有几个了,恰巧王珪是其中之一!
心中虽有不悦,但是李二还是面色一沉怒斥道:“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王公还请速速道来,朕定要亲自向起要一个说法!”
李二这话没有一棒子打死,因为王珪没有说是谁,所以他李二也没说要怎么着!
他还以为什么事情呢?结果就这么屁大点事儿?
这么点事浪费自己这宝贵的时间,李二真的想让人把这个老家伙押下去,他妈的,跑到朝堂之上来倚老卖老的!
整个大唐那么多人那你还能管住所有人的嘴啊,他说就让他说呗,你还要告上朝堂来!
“陛下,不要以为这是小事,老臣不问世事许久,都听说此人骄横跋扈,根本毫无礼仪可言,就是因为他是朝廷重臣之子,所以才如此目无王法吗?”王珪何尝听不出李二的话里意思,他这几十年的朝堂可不是白混的!
“哦!那王公所说是何人啊?”李二倒是无所谓道!
长安这群纨绔,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冲撞了这个老家伙啊!
房玄龄站在最前排,眼观鼻鼻管心,反正自己那个逆子已经送到骊山去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遇到这种事情也是糟心的很!
刚开始时候还以为陛下送远了,现在老房觉得刚好合适,瞧瞧是谁家的孩子惹到这个老家伙,这次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
“陛下,此人正是前不久陛下亲封的关内侯房俊!”王珪掷地有声的说道!
话音一落,刚才眼观鼻鼻观心的房玄龄浑身一抖!
不是,自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