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凛很自然的在一边坐下，他身上矜贵的气质真的与这一幕很搭。
“乔家之前和燕家有来往吗？”
燕宁依旧紧皱眉头走了过来，旁边的仆人立即拉开座椅，燕宁也顺势坐了下来。
“欧国和京都之间还隔着一个雪国，段家与乔家合作的次数都很少，更何况燕家。”
段凛知道燕宁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很耐心地回答了。
其实燕家虽然在京都的影响很大，实则如果和乔家想比的话那是差远了。
乔家毕竟是欧国第一财阀，而且其势力如今也是蒸蒸日上。
此话一出燕宁却是陷入了深思，若是没有关系，那她母亲又为何会沦落到燕家。
“小姐，要 我将夫人扶上来吗？”
在燕宁沉思的时候旁边的女仆却是趁机开口道。
燕宁这时才想起虞婉约也未吃饭，她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给准备，但还是让她吃点好。
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女仆也转身下去了。
段凛坐在对面不再说话，只是唇角的笑容消失了，倒不是他吃燕宁母亲的醋，而是在旁人面前他的确是不喜欢笑的。
燕宁也不再说话，而是漫不经心的吃着早饭。
其实如果虞婉约开口说话她倒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不过对方若是不开口她也不好去多问。
她怕自己一提及此事，虞婉约的情绪又会崩溃。
“夫人，这边。”
半晌后女仆便将虞婉约从轮船下层扶了上来，由于燕宁所坐的角度刚好面对虞婉约，她能清楚的看到对方。
而刚才她也很明显注意到，虞婉约在上来看到她之后脸色瞬间就变了。
燕宁下意识的攥紧双拳，虞婉约在刚看到她时眼中还是有浓重的占有欲的，而如今她的眼神却陌生的让她心寒。
女仆扶着虞婉约在燕宁旁边坐下，并且给虞婉约准备了盘子和刀叉。
燕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对面的段凛。
段凛的动作慢条斯理，似乎感受到了燕宁的视线他回看了一眼，但余光瞟过虞婉约的时候他的眼神就有些冷。
虞婉约拿起刀叉自顾自的吃着饭，动作优雅而且用刀叉时很熟练，一看就知道定是大家闺秀。
然而气氛却是僵住了，周围只剩下刀叉十分轻的声音。
“母亲……”
燕宁沉默了良久，她终于还是被心中的疑问驱使着开了口。
“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可让她意外的是，她刚一开口虞婉约便也跟着开口了，但她即便开口说话声音依旧很冷，手中的动作不停。
甚至，她都没有抬头看燕宁一眼。
“欧国。”
燕宁的心中升起一股凉意，但她还是开口用清冷的声音吐出了两个字。
谁能想到就是这两个字就像是触碰到了虞婉约的红线，她手中的动作瞬间僵住，周围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不去欧国！我不去！”
虞婉约的反应很大，她竟然嘶吼着伸手一把将她面前的餐盘全部摔在了地上，瓷盘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但虞婉约的声音才是最为尖锐的，而且她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浓重的怨毒之色。
燕宁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发疯，看到她的眼神燕宁又觉得很熟悉，似乎就和当初燕若彤的一模一样。
那种眼神她永远都不会看错，究竟欧国有什么才会让她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段凛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紧不慢的抬头看向发疯的虞婉约，幽暗深邃的黑眸冰冷至极。
“阿烆……”
似乎是被段凛冰冷的眼神所吓到，虞婉约的动作竟然停下了，她口中呢喃着这个名字，失神一样的跌坐在地上。
而这一次燕宁没有再上去搀扶她，而是依旧很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虞婉约的眼神变得很复杂。
因为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如今的虞婉约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仇人。
或许是因为她的精神问题，亦或者这其中有一些她不知道的秘密。
“小姐，不好意思小姐！我不知道夫人她会这样……”
这时旁边的女仆有些害怕了，她想要上去搀扶虞婉约。
“滚！都给我滚！”
谁知虞婉约却是反应极大的一把将女仆推开，咬着牙大吼着。
“你的精神疾病在恶化，带你去欧国只是为了治病。”
燕宁看着虞婉约解释道，她没有上去扶虞婉约就是知道她在这种时候肯定会将人一把推开。
“我没有病！我不看病！放我走！虞苑，你是虞苑！”
虞婉约的情绪这一次是真的崩了，她指着燕宁口中不断说着虞苑的名字，眼中满是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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