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农奴的命运之齿（1）

当黑水镇的百姓们，从门缝里看着教会的旗帜和援军来临时候，无不欢欣雀跃欢呼着：

“教会来了！！！

镇子就太平了——

教会来了！！！

幸福就有了——”

只不过，让这些镇民诧异的是，情况似乎有点点不一样...

托勒斯基，鹅村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穷农奴，在一个月前，他还是一个在麦子地里捡麦子皮的穷苦人。

命运的齿轮，在那些异乡人给他两块面包的时候而缓缓转动，他成了最早的一批的战卒，一跟抡人的棍子，一块板砖，以及那位大人给他的一顶白毡帽，就是他的全部...

他曾跟随着那些自称的漢的老爷们，攻破隔壁的托斯庄园，亲手杀死了一个高高在上的骑士，他也杀回了自己出身的鹅村，赶走了那个比他父亲还要长寿的领主。

如今，他是新建的勇字营下，辛字小旗队，一个管理四个人的伍长，一身的铁札甲，腰间挂着双手刀，背着一面铮形盾，只有头上戴着的那顶白毡帽，让他始终铭记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看着其他四个老实巴交，骨瘦如柴的罗斯汉子，看着他们穿着单薄，手中不是菜刀就是镰刀，脑袋上顶着的白毡帽算是最好的东西，这些被从其他村子征召来的农奴，让他想起了一个月前的自己。

趁着现在还没有开战，军团在吃早饭的时候，他把他手下的四个苦哈哈拉了过来，用他用战功攒的一些小麦煮了粥，给这几个小老弟开小灶。

“你们或许不知道我，从你们分到我手下后，我也没有时间给你们说说情况，我叫拖勒斯基，是鹅村的农奴...”

四个农奴麻木的点着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是农奴，差距居然这么大，但是他们的眼睛紧紧地顶着拖勒斯基身前煮着粥的锅，一个劲儿的吞着唾沫。

“你们是刚来的，不知道我们的规矩，你们现在是战卒，每个人每天可以领两块黑面包，我想你们都领到了吧，你们最好现在就吃掉，没有力气你们死在战场上了，你们的妻子或许会分给别人。”

“我想攒着，给我老婆孩子吃...”

一个男人犹豫着说道，他的孩子刚刚出生，能不能扛过这个冬天都不知道，自从被那些异乡人带走，现在他的妻儿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你放心，她们不缺吃的，闯王老爷带着她们去了‘基地’，听说那是个几百人过日子的村子，男人女人都在工坊里做工，每个人都管食物，小孩子也有专门的人照顾，听说这个镇子打完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看着这几个小老弟被自己说动，掏出黑面包啃了起来，拖勒斯基心里流过一丝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感觉，他越来越喜欢用‘我们’这个词语，也越来越感觉自己好像变得不一样。

“镇子出了异端，或许是死灵鬼，或许是其他怪物，记住不要害怕，只需要砍下它们的头，挂在你的裤腰带上，到时候给那些漢家老爷，一颗脑袋就能换十斤粮食。

哦，该死的彼得，你不要跟我说你没有裤腰带，用一根棍子串起来！

对，没错，我就是在一次战斗中，亲手砍下了七颗怪物的脑袋，只要再凑三颗，我就能成为什长。”

看着小老弟们那期待又渴望的眼神，拖勒斯基很是满意这样的眼神，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但是，听着，我不希望你们做蠢事，叶尔托夫，还有你，彼得，我知道你们这两个家伙最不老实了，因为我曾亲眼看到我们村的彼得也叶尔托夫因为做了蠢事，牵扯到了他们的家人...

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你们必须听我的命令，我让你们朝东你们不能朝西，我让你揍彼得你们不能揍托夫斯基！

任何人要是做出违法命令的事情，不光是你们得遭殃，你们的家人也会受牵累，我不想你们之中有任何人死在我的手里...”

看着拖勒斯基严肃的表情，这四个农奴连忙答应，在他们被编入各个小旗队的时候那些教堂的老爷们就已经说过了，现在伍长又说了一遍，看来不像是开玩笑。

就在拖勒斯基和小老弟们吃完早饭，一阵悠扬的号角声响起，一面的教会的冰霜旗帜升起，拖勒斯基连忙将发给自己的一面教会的旗帜打起，快速的前往大旗下集合...

他们收到的命令很简单，为了清查异端，五人一队挨家挨户的搜查，所有的镇民都要逮捕，而在这期间，那些镇民藏在家里的食物，财产都要清剿，等行动结束，所有人都能分到钱财和粮食，一旦发现私藏的，全家处斩...

新兵们还以为自己就是教会雇佣的打手，负责抓那些镇民老爷的，但是老兵都知道，这就是打着教会的借口抢劫，命令刚刚传达下去，各个小旗就急不可耐的带着自己的队伍，前往划分好的区域，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

拖勒斯基分到的，是一处高档的居民区，据说这里居住的都是那些有钱的老爷，当他们五个苦哈哈走在石头铺的路上，看着两边那些精美的石质房屋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感到自卑，这些屋子比乡下的骑士庄园都漂亮...

“伍长，你说我们就这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