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了吗，当你打开这个门，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即便是你，也要付出你冲动的代价...”
似乎是知道自己没有能力阻拦李信，看着停在巨门前的李信，鼠人连忙追上去说道。
李信转过身来，平静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感情，他绕着鼠人慢吞吞的步伐，将灰山审视了一个遍，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你是打算自己坦白呢，还是等着让我来打破你的梦？”
“？人类玩意儿，你在说什么？给你说了，这里有封印，你要是不信，那你进去吧！！！”
“那我进去咯...”
李信二话不说，伸出双手对着大门推去...
“噗通——”
膝盖骨和地面接触的声音，甚至赛过了高塔的轰鸣声，鼠人焦急的声音也从身后传来:
“我坦白！！！求求你，只要你不进去，让我做什么都行！！！”
看着跪在地上哀求着的鼠人，李信的嘴角弯起括弧，他拍了拍鼠人脑壳上露出来的脑仁，忍着恶心随意的说道：
“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如果有一句谎话，我就进去了，明白？”
“明白明白！”
“这里是地下世界吗？”
“yesyes!!!”
只是看到李信毫不犹豫的伸手推门，鼠人连忙大喊：“真的，这里就是地下世界，我发誓！！！你也看到我的记忆了，从我的氏族毁灭后，我就没有离开这里！”
“好，第二个问题，地表的鼠人大军，是你派出去的吗？”
“YES YES，我要他们趁着矮人防守空虚，夺取更多的材料和食物！”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谁？”
“如你所见，我叫灰山...”
“这是你吗？”
“是我“”
“是吗？这个和你记忆里的你不一样”
“是！我那个时候还很瘦”
“这就不是你！”
“你说我不是我？”
“不是...”
“你怎么能证明我不是我？”
看着鼠人气急败坏的模样，李信再次把手按在门上，问道：
“现在，你说你是谁...”
“... ...”
“沉默解决不了问题，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真的是灰山，我没有必要骗你...”
看着李信缓缓的推开一个门缝，灰山依然是那副哀求模样，这倒是让李信有点摸不着头脑，就在犹豫的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在睡梦中的人是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死去的人依然以为自己还是活的...”
这个提示，一下子让李信反应过来，怪不得灰山能够理所当然的说着实话，真正的问题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认知中的真实...
李信将手从巨门上放下来，看着这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鼠人，心中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灰山，你有什么遗憾吗？”
“遗憾？”
灰山不知道李信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思考起来，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在我是奴隶鼠的时候，能够浑浑噩噩安安心心做一只奴隶鼠，这样母鼠就不会死亡，我们这个氏族也会依然存在...
当然，我已经复活了母鼠，我也复兴了锯齿一族，我没有遗憾...”
“没有遗憾嘛...好吧，灰山，你知道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有什么区别吗？”
“嗯？区别，活着的人活着，死了的人是死的，yes yes ,当然，专业角度来说的话，活着的人是肉体和灵魂统一的，而死去的，则是肉体腐烂，灵魂回到神的身边...”
“那你为什么不回你的神的身边呢？”
“啊？”
“灰山，你已经死了，早在你的氏族覆灭后，你就死了...”
“不是，你这人类玩意儿，你没有看到我身上这些仪器吗，我知道鼠人短命，但是我通过这次元石义肢和次元石心脏，获得了几乎永生的能力，见识短浅的人类玩意儿...”
“呵呵呵，灰山，你看看我脚下是什么？”
“脚下？”
灰山疑惑的看着李信踩着的地面，冰冷的地面在次元石的照射下碧绿的如同一汪平静的泉水，而那双沾满血水和碎肉的靴子已经破了几个大洞，漏出布面下带有铁片的护具。
“什么也没有啊...”
“你看看你的脚下，再看看我的脚下，你看看我们有什么区别吗？”
听到李信的言语，灰山懊恼的在地上看着，这种姿势让他很难受，他尽力的扶住漏在脑壳外的脑仁，细细的在地面上看着...
直到他朦朦胧胧恍恍惚惚中，看到在次元石暗淡照射下，李信脚下那个朦朦胧胧的影子...
“生与死的界限...”
灰山看着自己脚下空荡荡的一片，喃喃的说道，如果打了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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