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苏染汐含糊地咕哝一声,毫不犹豫地加大了唇齿咬合的力道。
威胁的意味不言自明言——这种情况下,只要她再狠狠用力,牙齿就能刺穿夏凛枭的大动脉。
嘶。
这女人的牙齿是利刃做的吗?
苏染汐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
夏凛枭忍无可忍,扼着苏染汐的脖子像是扔沙袋一样,将人丢向墙角:“看来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苏染汐闷哼一声,撑着墙角站起身。
她冷冷看一眼夏凛枭笔直有力的双腿,讽刺道:“看来是我给你的解药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
夏凛枭脸色一青,冷冷看着苏染汐倔强的模样,愈发生气:“你这是在威胁我?”
如果不是看在苏染汐过去确实救过他许多次的份儿上,仅凭着她这一次和塔慕不清不白的纠葛,就足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夏凛枭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脚踢开木床那支离破碎的板子,拽着苏染汐的手腕过来,厉声道:“这底下有密道,塔慕就是从你床底下的密道逃走的。否则,这么多人围堵,他不可能凭空消失。”
“苏染汐,把机关打开!”他并不擅长机关术,一时看不出机关的入口在哪里,“你处心积虑地趁着我昏睡的时候翻修冷阁,就是为了建这个密道吧?”
苏染汐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他的意思,这密道是自己建的?
夏凛枭居然不知道冷阁下有这一条密道?
这可是他的王府!
苏染汐看着夏凛枭脸上愤怒冰冷的神色,不像是作假,顿时整个人的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你刚才突然发疯,是怀疑我和塔慕勾结,专门建了一条密道帮他逃跑?”
“难道不是吗?床底下有塔慕留下的花泥,桌子上有刚刚干涸不久的墨迹,那是火药弹的制作图纸。”夏凛枭猛地加大了力度,恨不得折断苏染汐的手腕一般,眼神冰冷无波,“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
苏染汐一整个大无语:“……”
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这么个乌龙。
密道里那一口棺材是对应着未央殿密室的,只对萧楚和夏凛枭有着特殊意义——所以说,那密道只有萧楚一个人知道。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谨慎,而且精通机关术,也不可能发现床底下的机密。
看样子,萧楚确实不是在中了漓火毒之后才出现的,否则他不可能修建一个这么神秘的密道。
“你不肯打开密室,是在为塔慕拖延时间?”夏凛枭看着她身上披着塔慕那破破烂烂的衣服就觉得碍眼,“没想到,你对塔慕倒是真心!”
刚说完,他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怒意,猛地一把拽下苏染汐的外衣。
瓷白如玉的肌肤光泽一闪而过。
“夏凛枭,你干什么?”苏染汐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身体凉飕飕地暴露在空气中。
里面可是真空的!
她一时不知道该捂着上面还是捂住下面。
臭流氓。
神经病!
苏染汐咬了咬牙,干脆一个纵身扑到夏凛枭身上,死死地捂住他的眼睛,气急败坏道:“不准看,否则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夏凛枭下意识闭了闭眼睛,脑海中不自觉闪过刚刚看到那一闪而过的凹凸有致,身体微微发热。
“你现在知道礼义廉耻了?当着塔慕的面,你也这么贞洁刚烈?刚刚你扑到我身上肆意勾引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羞臊?”讽刺归讽刺,这一次,他没有甩开苏染汐。
这是一回事吗?
勾引?
她用得着勾引这个铁石心肠的死木头?
“自恋是病,得治。你自己什么德性,心里没点数吗?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勾搭你。”苏染汐看着他一脸冷嘲热讽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恨不得拿针缝住夏凛枭的嘴:“夏凛枭,你让朱雀看看脑子吧,想得太多是病。”
“我说的是事实,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夏凛枭一听她气急败坏的声音,下意识反唇相讥。
他也不知道怎么,一对上苏染汐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一肚子蠢蠢欲动的恶劣因子就开始暴走。
潜意识的,他想征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我激动?”苏染汐拼命压制住心里沸腾的火气,似笑非笑地松开手指,小脸陡然贴近,冷冷盯着他:“夏凛枭,你知道暗恋什么感觉吗?”
“什么?”夏凛枭不防她突然转变了话题,身体还贴得这么近,一时狠狠愣住了。
几乎隔着他身上薄薄的衣料,自己就能感觉到苏染汐‘此起彼伏’的曲线,夏凛枭顿时身体紧绷。
“暗恋就是一边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一边自作多情。”苏染汐嘲讽地勾了勾唇。
两人的身体近在咫尺,就连眼珠子都快对上了。
这个距离,正常人的眼睛没办法聚焦,她也不怕夏凛枭看到什么,语气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