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咬的?”夏凛枭活像是被流氓轻薄的良家少女。
“这是礼尚往来!昨晚是你先咬的我!”苏染汐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突然靠近他,唇珠一挑,冷哼一声:“看见了吗?这么大一条血痂,总不可能是我自己犯贱咬的吧?”
夏凛枭:“……”
怎么可能?
他竟然对苏染汐……
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偏偏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想反驳都没有立场和证据!
看着苏染汐得意的眉眼,他的面色瞬间跟打翻的调色盘一般,满脸震惊和羞恼。
“你不要多想!”他板着脸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就算我……咬了你,那也是因为生病了,我神志不清罢了。没有任何特别的意义!”
“放心吧!”苏染汐撇撇唇,拍拍屁股站起身,藏起眼底的冷意和萧索,“我只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难不成还能要死要活地找你负责吗?”
骂他是狗?
她胆子越来越大了!
夏凛枭瞬间黑了脸,只是望着苏染汐站在洞口的消瘦背影,沐浴着清晨的阳光和谷底氤氲的雾气,仿佛随时要羽化登仙而去。
又仿佛——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随时都会抽身离开。
莫名其妙的,夏凛枭想到苏染汐曾经说自己是孤魂野鬼,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时,他只是气愤她胡说八道,如今却有了种莫名的真实感!
“苏染汐!”没来由的,夏凛枭心底一空,下意识伸手抓向虚空,仿佛要抓住她的手加以挽留。
只可惜,他的双腿残废,连走到她身边都做不到。
想到这里,夏凛枭面色冰冷如旧,缓缓地放下手,面色黑如点墨,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疏离的气息。
“腿又疼了?”苏染汐听到动静回头,见他死死地盯着双腿不说话,顿时皱了皱眉,准备帮他看一下。
手指刚碰到他的裤子,就被夏凛枭抓住了手腕:“不是吵着要和离吗?动不动就脱男人裤子是你的爱好?”
他莫名其妙的动了气,“苏染汐,你面对任何男人都这么言行无忌,行为奔放吗?”
苏染汐:“……”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疼死你活该!
“放心吧,我对你毫无兴趣。就算你脱光了躺在我床上,我保证不会多看你一眼。”
苏染汐嗤了一声,掀起胸前的外衣和裤腿,露出狰狞依旧的伤口,“我又不是受虐狂,谁会对施暴者产生性趣?”
看到她红肿恶化的伤口,夏凛枭满肚子的讽刺和不满顿时噎在了喉咙口,神色一黯。
“怎么弄成这样了?”
“难不成你指望塔慕将我当座上宾一样供着?”苏染汐面带讽刺,“拜你的宁儿所赐,亲手将我推下机关洞……”
见夏凛枭面色一变,她已经习惯了这人的恋爱脑,不紧不慢地说,“我能保住一条小命,真是不容易。”
出乎意料地,夏凛枭这次没有
第一时间维护苏淮宁()?(),
反而冷漠地盯着她身上的喜服:“塔慕为什么突然要跟你成亲?”
苏染汐眸光一闪:“那你得问他啊()?(),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想到自己跟塔慕造谣夏凛枭不行()?(),
她下意识往夏凛枭腿间瞥了一眼?()??*?*??()?(),
干咳一声。
“可能他审美在线,单纯看脸吧。”
视线缓缓落在她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容上,夏凛枭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突然掐着苏染汐的下颌,怒声问道:“你是何时恢复容貌的?”
貌丑无盐的时候便有本事让男人的目光轻而易举地聚焦在她身上,如今恢复了容貌,她招蜂引蝶的本事愈发嚣张了。
塔慕、陌离……一个比一个离谱高难度!
她还真是惊世骇俗不怕死!
“遇见塔慕的时候!我不说了吗——他对我是一见钟情。夏凛枭,你从的话,活该你被塔慕算计。”
苏染汐耸耸肩,“更何况这重要吗?你心里只有你的宁儿,我长得是美是丑,难道你还会在乎?”
若是真的在意,他不会醒来这么久,现在才想起来打量她的脸!
夏凛枭攥了攥拳头,心里莫名不爽。
至少名义上,她还是自己的王妃。
这张脸,这副身体,这个人,都容不得其他男人惦记。
他低头看了眼扔在一边的白玉面具,面色不虞:“那张兔子面具,是陌离送给你的?”
现在想想,这两张面具真像一对儿。
“??”苏染汐一脸莫名其妙。
这是什么表情?
怎么又跟吃醋了一样?
既然心里有人,就别老说这种让人容易自作多情的话好吗?
苏染汐一向直来直往,喜欢打直球,不适合玩暧昧,“夏凛枭,你真的对我……”
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