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身体当筹码、博关注的病人,纯粹欠收拾。”苏染汐悠然品茶,轻描淡写却字字珠玑:“她哭,那就递辣椒洋葱,让她哭个够。”
桃青打了个哭嗝,吓得捂住了嘴巴。
苏染汐勾唇:“她闹,古董花瓶桌椅板凳随她砸,发泄完记得让城主府报个赔偿账单。”
桃青低下脑袋,默默往后跪了半步。
苏染汐放下茶杯:“她想寻死,一把匕首,两粒毒药,三尺白绫,要什么给什么。”
桃青吓得一哆嗦:“王妃……你怎么能这样狠心?”
“狠心的还在后头呢。”苏染汐漫步走过来,蹲在小丫鬟面前:“给她之前,顺便讲讲每一种死法的画面会有多血腥,你最好能找个画技高超的师傅,给她提前演示一遍。”
咯噔!
“你,你这是草菅人命!”对上这双冰冷嘲弄的眼睛,桃青吓得心跳失衡,连滚带爬地跑了。
暗卫&侍卫:“……”
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一片死寂的气氛中——
清秀小侍卫‘扑哧’一声,笑得突兀:“王妃威武!我娘说了,对付矫情女娃,就得下猛药。越是哄着她,人就越是得寸进尺。”
苏染汐挑眉:“不觉得我心狠手辣?”
“王妃胡说什么呢?”小侍卫立刻露出护犊子的狠劲儿:“宁小姐受伤昏迷,王妃也受伤昏迷,谁还不是个楚楚可怜的病人怎么的?”
“再说了!宁小姐醒得比王妃早,身边照顾的人比王妃多,受的委屈更比王妃少……王妃您妙计破敌军还当众挨了鞭子,又疼又委屈却没掉一滴泪。”
小侍卫心直口快,却说明白了苏染汐的委屈,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唤起了大家应有的立场。
“宁小姐这么大个人了,还比您年长,受着千般宠万般爱,还动不动寻死觅活诱王爷心疼……啧!简直跟我那长满花花肠子却不长脑子的姨娘一模一样。”
啪啪!
众人尚在震惊中,听到掌声不由抬头,对上一双明亮含笑的眼睛。
“难为还有一个明白人。”萧楚摇着轮椅走到苏染汐身边,打量着小侍卫,“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付从。”小侍卫连忙跪下。
“付从?是个练武的好料子,更难的是还有脑子。”萧楚捏一捏他的筋骨,丢来一枚暗卫令,“你可愿加入暗卫营接受特训,从今以后只服从王妃一人之令?”
苏染汐眉心一动,惊讶地看着他:“我不需要。”
暗卫营就是夏凛枭的第二条命,他本人绝不可能如此草率。
萧楚这么聪明,难道不明白这样做有多冒险?
他到底想干什么?
暗卫们:“……”
这是在内涵他们有武功没脑子吗?
如此随意挑人入暗卫营……
几人面面相觑,心下更笃定了几分——如此行径,他绝不可能是王爷!
其他人则是震惊又艳羡。
羡慕小侍卫一飞冲天!
加入王爷最重视的暗卫营,那就意味着变成了王爷的心腹!()?()
同时,大家也震惊于王爷的命令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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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向来只忠于王爷一人,爱屋及乌保护王妃是理所当然,可‘只服从王妃一人之令’那就太有违常理了。()?()
“属下万死不辞。”付从毫不犹豫地跪下,欣喜万分,“有幸追随王妃,必然以命相护。”()?()
萧楚抓住苏染汐不安分的小手,唤了墨鹤过来:“这个人,你亲自训练,三月为期,务必教出个样子来。”
“是。”墨鹤退到王爷身后,不动声色地扭过头,和其余暗卫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苏染汐皱眉。
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
……
与此同时,苏淮宁正揽镜自怜。
肤白无血色,眼大却无神,唇瓣干涩,整个人看起来弱柳扶风,楚楚可怜,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病弱西施的美感。
我见犹怜。
等下枭哥哥来了,一定心疼不已,任由自己拿捏。
不过——
她恨恨地抚摸着脸上这条旧伤疤。
当初苏染汐那贱人在她脸上划了一针,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破针,针痕十分特殊。
为了避免暴露自己亲自带人暗杀贱人的事,她只能狠心划了自己的脸,伪装成被叛贼毁了容。
既能宣扬功绩,又能获得枭哥哥的怜惜,顺便还能赚一波玄羽的忠诚度……一举多得。
只是没想到——
她用尽法子,只能祛除附加的刀伤,那针痕却像刻进骨子里一样。
脱痂后,伤口不依不饶地留下了一条粉红色的印子,像一条阴毒的小蛇盘旋在面上。
朱雀那狗奴才肯定没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