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能确认黑五他们的归属,可是没有人比苏淮宁更清楚。
岭北叛军和那些山匪,都是夏谨言和刘家的手笔。
虽然昨晚已有猜测,可是真相一旦摆在面前,还是她想象不到的沉重。
她自以为把夏谨言和夏凛枭玩弄于鼓掌之间,却没想到男人在床榻间的甜言蜜语根本就是狗屁。
白日里两人还在抵死缠绵,晚上她便成了他抛弃的一枚死棋。
然而,生死之际,夏凛枭的第一选择确实舍己救人。
相较之下,高低立现。
“相府完,一道雍容的身影就冲了过来,“
宁儿,你没事吧?好好的怎么就搞成了这个样子?”
看到苏染汐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而苏淮宁面色惨白、形容凄凉,大夫人立刻变了脸色,狠狠拽开苏染汐:“你这毒妇,对我们宁儿做了什么?”
“你都说了我是毒妇,自然是一把毒药毒死她了。”苏染汐微微勾唇,“大夫人向来温婉贤淑,怎么今日突然原形毕露了?”
“你敢害我女儿,还想让我待你温婉大度?”大夫人是带着一大队护卫大张旗鼓地过来的,看到苏染汐就来气,“来人,把这个逆女带回相府,我定要向相爷讨个公道。”
护卫们立刻朝着苏染汐围上来。
苏染汐稳坐如泰山,扭头瞥了眼苏淮宁,“我要是拿你当人质,你娘还敢这么嚣张吗?”
苏淮宁抓紧了被子,警惕道:“不管是王府还是相府,你敢动我一根头发,绝对不得好死。”
“原来,你们还知道这里是王府!”苏染汐话音刚落,那护卫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裳,就被一道刀光狠狠抽了手腕。
咔。
手腕竟直接折断了。
那护卫不甘心,正要腾出手反击,双腿又受到一阵重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正对着苏染汐,跪的工工整整。
他想挣扎着起来,绝不能给大小姐丢脸——
“不许动!竟敢冲撞王妃,找死!”两名王府的侍卫突然冲进来,直接将他按得死死的。
随后又紧跟着涌入一队侍卫,气势汹汹地将大夫人和相府那帮狗腿子全部围在一起。
其他的相府护卫们吓了一跳,毕竟这些都是战王府的侍卫,气势非同一般,吓得众人连忙后退一步。
青鸽和朱雀走进来,一左一右护在苏染汐身边,冷冷看着面色铁青的大夫人:“相府好大的官威,撒疯都撒到王府来了,谁给你们的胆子?”
大夫人面色微变,万万没想到局势会变成这样。
夏凛枭不是厌恶苏染汐至极吗?
她在王府应该过得如履薄冰才对,怎么会得到夏凛枭贴身暗卫的百般维护?
就连王府的这些侍卫都对苏染汐俯首帖耳,顺从的不寻常。
“青鸽,朱雀,都是误会。”苏淮宁也没想到苏染汐这么快就收拢了夏凛枭身边这么多人的人心。
她强忍着心里的嫉恨,连忙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向面色不悦的大夫人,“娘,汐妹妹跟您开玩笑呢!她替我解了漓火毒,没有毒害我。”
大夫人有了台阶下,面色缓和了下,嗔怒地看向苏染汐:“你这孩子!明知道当娘的都挂心孩子,居然还拿宁儿的性命开玩笑,可不是让我着急了?”
“大夫人确实着急过了头,竟然带着这么多护卫闯入王府,连个禀报的人都没有,真是把相府的礼数和脸面都丢光了。”苏染汐当面冷嘲热讽,半点没给大夫人留面子。
“外头人都说我这个相府庶女胆大包天,任性妄为不懂礼数,殊不知上梁不正下梁歪,真该让那些人也看看大夫人今日硬闯王府的鲁莽行径。”
闻言,青鸽立刻附和:“王妃是府里的女主人,若有来客,也该立即禀告……今日值守的所有人,杖责二十,罚银一月。以后可要长长记性,别什么人都往里放。”
值守的下人们心里叫苦——从前王爷对宁小姐就如一家人,相府哪怕来个丫鬟也是不需要禀告的。
今日来的是宁小姐的母亲,大家伙想当然地以为这就相当于王爷的亲丈母娘来了,哪里敢拦着?
“你们!”见状,大夫人仿佛被人狠狠了抽一耳光,顿时颜面无存。
她一向习惯了稳稳拿捏手下人,从前更是没将苏染汐这个庶女放在眼里,明里暗里都放任苏淮宁和手底下人对她百般欺辱。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被一个庶女骑在头顶上。
不过,纵然大夫人心里再生气,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稳稳端着相府主母的气度:“小汐不愧是当了王妃的人,气度性子都跟从前不可同日而语。今日是母亲过于担心宁儿,做出鲁莽之举,伤了王府的颜面,我改日自会亲自向王爷道歉。”
大夫人走过要回府,我立刻回去让人把涟漪阁重新收拾出来,好迎接咱们光耀门楣的二小姐!”
她强压下心里的厌恶和不甘,笑容愈发亲切慈祥:“等你回去,母亲再郑重向你道歉可好?”
“好啊。”苏染汐回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从善如流地改了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