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王府内。
“王妃,你明日要回相府,必须带上我。”
青鸽不放心,尤其是大夫人和苏淮宁刚刚的态度,难保明天相府之行会是什么结果,“你绝对不能一个人独去。”
“我脑子有坑吗?好歹是王妃,出行怎么能不带丫鬟?”不等青鸽松了一口气,苏染汐摆摆手,“我带着彩衣去。”
“彩衣不会武功。”青鸽急了,“真要动起手来,彩衣自身难保,怎么保护你?”
“要的就是不会武功。”苏染汐勾了勾唇,反身勾着青鸽的肩膀,“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
“你少来这一套。”青鸽冷着脸甩开她的手,“你执意回相府,到底想干什么?王爷入宫至今未归,不管是爆炸的事,还是他和苏淮宁的流言,想必都非常棘手。”
“中秋夜宴上,萧公子一点面子都不给陛下,虽然陛下明面上不说,心里肯定不高兴,甚至忌惮起咱们王爷了。”
“这一次让人抓到了王爷和苏淮宁私会,还惹出了这么多事……陛下一定会趁机打压王爷。”
“说不准王爷这几天都出不来……明天你如果真的在相府出了什么事,就算王爷想救你,也是力所不能及。”
“他出不来正好,省得来给我添乱。”苏染汐淡淡地丢给他一枚令牌,“明天不是不让你去,而是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
这令牌……
青鸽和朱雀相视一眼,吓了一跳:“王妃,你怎么敢偷王爷的令牌?让他知道了,一定大发雷霆。”
苏染汐:“……”
她在这些人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土匪形象?
……
与此同时,皇宫内。
夏武帝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看着始终垂眸不言的大儿子,他心里掠过一丝古怪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夏凛枭怎么跟中秋夜宴上那副怼天怼地怼老子的模样又不同了?
仿佛一夕之间,又恢复成他熟悉的那个谨言慎行、深不可测的大儿子了!
“夏凛枭,你到底有没有把孤的话放在心上?”夏武帝走过来,低头打量着夏凛枭,眼神讳莫如深,“孤知道你不喜欢苏染汐,所以先前要给你和苏淮宁赐婚,成全你们这一对有情人。”
“可是,你们两个人都推三阻四,孤才作罢。如今苏染汐已经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孤苦庶女,文武百官都认可她的才干能力和功劳,孤有没有说过不准你再提和离的事?”
夏凛枭眸光一沉:“儿臣不敢。”
“你哪儿不敢了?啊!深更半夜带着相府嫡女悄悄闯入皇宫内私会,孤给你随意出入宫禁的权利,你就是这么用的?”夏武帝气得吹胡子瞪眼,想要踹他一脚,目光落在轮椅上,又生生地忍住了。
“现在流言闹得漫天飞,都说你和相府嫡女夜半私会,早就许了终身,你若是不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孤如何堵住相府和天下人的嘴?孤和皇后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夏凛枭面不改色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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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有意抹去的注意力重新拉回来:“父皇()?(),
昨夜儿臣确实不该与苏大小姐私会()?(),
不过是因为幼年她曾在枯井中救过儿臣一命()?(),
我们才约在那一处,没想到,竟然有心怀不轨之人提前埋伏了刺杀。”
“刺杀你的都是死士,已经被你尽数杀死,孤就是想问也无处可问,余下的线索已经交由刑部去查。”夏武帝眼底闪过一抹疑色,“枭儿,你的腿脚不好,苏大小姐又不会武功,你们二人到底是如何逃脱那么多死士的刺杀的?”
夏凛枭早知道他有此一问,淡定如常地拿出一枚机关盒:“说来,这一次全赖王妃的机关术出神入化,早先在岭安城时曾替我改良过轮椅上的袖箭机关,只要内力到位,就能加大杀伤力。”
袖箭机关确实是灵犀根据苏染汐那边的机关设计图重新改造过的,只不过真正的威力也要看使用的人到底内力多高。
萧楚对付那些人自然用不上机关,可他和萧楚如今在武力值上最共通的只有淳厚的内力和使袖箭杀人。
他只能从这里下手,才能打消夏武帝的皇帝。
所幸,夏武帝如今对苏染汐的机关术早就深信不疑,闻言渐渐打消了心头的疑惑。
只是对于夏凛枭这个人,他依旧抱有怀疑:“刺杀一事,孤绝不会姑息的。但究其根本,也要怪你不守规矩,擅自与人私会……事到如今,你打算如何处理与苏大小姐的关系?”
夏凛枭看着眸光闪烁的皇帝,不动声色道,“儿臣与苏大小姐从前虽有情愫在,却从未逾雷池半步,那些流言不过是有心人的拙劣戏码罢了。”
顿了顿,他像是有些期待一般,补充道:“若父皇愿意赐婚,儿臣……恭敬不如从命。”
一旁的新任大太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阴沉不定的皇帝身上,连忙垂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王爷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