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大夫人唇角颤了颤,还想辩解,可苏染汐没给她这个机会,转身进了房门,扬声道:“元鹊神医,青夫人的毒解了吗?”
苏相神色微变,连忙抬脚跟了进去。
大夫人和苏淮宁相视一眼,心底沉了又沉,低声道:“宁儿,待会儿若是真的无法收场,你且记住——今晚的一切都跟你无关,你什么都不要承认。”
“娘,怎么会这样?”苏淮宁看不到脖子后的胎记,心急如焚,“明明我就要弄死这个贱人了,她怎么可能翻身的?这个胎记……”
“我们太小看这个小蹄子了。从一开始,她和青夫人怕是就在算计我们……”大夫人闭了闭眼睛,背脊坚挺,“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输的。谁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
“娘,你有办法了?”苏淮宁眼睛一亮。
“我进去盯着里头的情况,你速去寻管家……”大夫人低声在苏淮宁耳边说了几句,“一定要快。”
“娘,你小心些。不管怎么样,爹和你多年夫妻,不会伤害我们母女的。”苏淮宁心神不定,看着大夫人凝重的神色,不敢耽误,连忙转身去找人了。
“多年夫妻?”大夫人眸色一深,哂笑一声,收拾好表情转身进了屋子里。
元鹊将将拔了针,元奇正在一旁喂药。
青夫人喝完没多久,便吐了许多血。
血色从黑色转为青紫色,最后渐渐变为血红色。
元奇还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傲娇地看了一眼苏染汐,“看见了吗?我师父才是天下第一神医,你解不了的毒,他随便就能解了。”
苏染汐翻了个白眼。
这少年是真的缺心眼还是装疯卖傻?
毒是元鹊下的,他能解很奇怪吗?
苏相扶着青夫人坐在床边,担忧地看向元鹊:“元鹊,你确认解了毒吗?以后还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元鹊淡淡收回看向苏染汐的视线,微微摇头:“乌龙丸之毒,中者表现激烈,但解毒之后恢复地也很快,只需要注意饮食清淡,数月内不要剧烈运动,保持静养就好。”
苏相松了一口气:“太好了,青儿,你没事了。”
不料,苏染汐突然发难:“青夫人,你以为毒解了就没事了?你为了活命,不惜构陷胎记之说污蔑本王妃的身份,还得本王妃与父亲反目,险些让父亲犯下大错……”
青夫人瑟瑟发抖,眼底的心虚毫不掩饰:“我……王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大夫人和元鹊相视一眼。
如果青夫人贪生怕死,今晚倒是还有一线生机——只要她咬死了胎记一事为真,苏染汐也找不到由头继续把罪名往他们两个人身上引。
看苏染汐的态度,这两人倒真像是没什么交情……
“你还在撒谎!”苏染汐猛地揪住她的衣领,毫不怜惜道,“青姨娘,你忘了是谁把你从乱葬岗里救出来让你安身立命的?你忘了当初是谁带你入相府享受荣华富贵的?你忘了如今的一切都是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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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我娘,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做人得讲良心,你当初为了荣华富贵在我母亲怀了身孕之后勾搭父亲成功上位,我娘都没有怪过你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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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为了活命,居然又构陷她的女儿,试图陷我于死地!午夜梦回,你就不怕我娘找你算账吗?”她猛地靠近青夫人,一双凌厉的双眸没有怒色,却有一片让人胆寒的哀伤和痛心。()?()
仿佛春无双再生一般。()?()
所有故人已看待——这眼神,太像那个女人了。
下一刻,青夫人突然翻到在床下,朝着苏相磕了一个响头:“相爷,请您赐妾身死罪。”
苏相回过神来,微微一愣,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虚弱模样,连忙把人扶着起来:“青儿,你刚刚解毒,身体还这么虚弱,赶紧起来吧。”
“还有你——”他扶着青夫人起话?”
苏染汐反唇相讥:“我哪一点说错了?”
“你!”苏相扬起手就想打她,被青夫人拼命拦下,“相爷,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对不住小姐,对不住你们的孩子。”
她怯生生地看了大夫人和元鹊一眼,突然咬咬牙,反水说:“乌龙丸之毒是元鹊神医下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闯入小佛堂,给我下毒之后将我封在墙壁机关之中。”
“后来,我昏昏沉沉之际,听到元鹊神医让徒弟放一把大火,要烧死我和王妃……本来以为死定了,没想到王妃竟然会舍命救我出火海。”她越哭越哀戚,抱着苏相泣不成声,“妾身恩将仇报,不得好死,不想却连累了相爷。”
元鹊和大夫人脸色一变,虽然料到这女人靠不住,没想到她中了那么厉害的毒,昏沉之际连纵火一事都听得清楚。
“你说什么?”苏相震惊地看了元鹊一眼,“火是元鹊放的?你们无冤无仇,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