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了。()?()”
梁武郑重地饮下这杯茶,将感激和忠诚都放在心里,深深地看了苏染汐一眼。
论起御下的高端局,也许苏染汐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难怪!
老谋深算的大夫人和春风得意的元鹊神医都轻易栽在她手里。
此女的心智,远胜于大多男儿郎。
左右他们生在尊卑有别的时代,替谁卖命不是卖?
替苏染汐卖命,至少他们能活得像个堂堂正正的人。
“王妃,夜深了,您早些休息。?()_[(.)]?3?$?$??()?()”
梁武深吸一口气,起身告辞,“属下先行告退。()?()”
“回去收拾好东西,明日用过早饭,我们便出发了。()?()”
苏染汐叮嘱一声,放人离开。
她回到桌前喝了一口茶,淡淡道:“看够了吗?放心了没?”
“王妃。”青鸽面色讪讪地走过什么矫情话,“属下不是为了监视你,只是这人武功不弱,立场不明,我必须得确保你的安全。”
“我又没怪你什么,用不着解释。”苏染汐摆摆手,大方地没有计较,“既然你睡不着,那就陪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王妃要去哪儿?”青鸽提醒道,“相府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到处戒备增强……”
要是苏染汐想干坏事,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我只是出去散散心,顺便见个人,还怕人捉奸在床吗?”苏染汐勾着她的下巴调戏一把,“我就喜欢你这副谨慎小心的样子,再接再厉。”
青鸽耳根一红,跺跺脚跟上苏染汐的脚步,小声谴责道:“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正经的女子?”
“以前没有,现在就有咯。”苏染汐‘啧’了一声,“谁规定了‘不正经’只能是男子的专利?我可比那些心思龌龊的油腻男体面多了。”
青鸽:“……”
明明她就是强词夺理,可为什么自己竟然觉得这话好有道理?
完了。
她真是被苏染汐带坏了。
……
小佛堂付之一炬,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
苏相今晚宿在了青夫人的院子里,气氛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青鸽带着苏染汐从后门潜入,越走越不对劲,低声道:“王妃,院子里没有活人走动的动静……”
刚说完,就看到走廊下有几个下人坐在墙边,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
该不会死了吧?
青鸽神色一凛,连忙走过去试探一下。
“别看了,没死。”苏染汐扫了一眼,淡定道:“他们中了迷药,睡到明天早上就醒了。”
青鸽惊讶:“谁干的?元鹊?”
他不是去刑部自首了吗?
就算有人暗中周旋,元鹊没个十天半月也是出不来的。
“这么干净利落的手法,大胆又谨慎……”苏染汐朝前走了几步,看向拐角处的阴影,“自然是我那刚刚解了毒、柔弱不能自理的青姨娘了。”
青鸽愣了一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青夫人?”
这么晚了,她一身白色寝衣躲在阴影处,脸色苍白,神色冷漠……乍一看还怪吓人的。
“你来晚了。”青夫人皱眉看了苏染汐一眼,“可是身子有恙?”
“我没有骗元鹊——乌龙丸之毒确实被我娘的解药消化了。”苏染汐的语气里不自觉染了自豪,“毒圣春无双,果然名不虚传啊。”
“你们慢慢聊,我去外头守着。”青鸽看了两人一眼,识趣地退下。
青夫人看着青鸽的背影,“不愧是王爷的暗卫,进退有度,行事稳重……我看她对你倒是忠心。”
“她最忠心的人,始终是夏凛枭。”不过,苏染汐并不会计较这些东西。
一旦有一天,她真的和夏凛枭为敌,就算青鸽投靠自己,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反而会因此身陷囹圄。
她一日是夏凛枭的暗卫,便一辈子都忠于他。
这也是她欣赏的气节。
青夫人看她不愿意多说,也就没有多问她和夏凛枭之间的事,转而道谢:“这一次,多亏你聪明机变,救了我一命。”
“不过,看你今天层层布局,必然早就知道了元鹊回来的事。”她实在好奇,“元鹊行踪低调诡谲,就连苏相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相府,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信息流通的重要性。”苏染汐从回京开始就在思索着该怎么样建立自己的信息渠道,这样才能事事取得先机,不至于受制于人。
这一次如果不是灵犀提前告诉她关于元鹊的行踪,她也不会利用苏淮宁的命向夏凛枭讨要令牌。
今晚如果没有青鸽带着城卫军及时赶到,苏相只怕会匆匆了结这件事,把黑锅都甩给元鹊,压根不会动大夫人分毫。
不仅如此,他还会暗中警惕自己。
信息战,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制胜的法宝。
“青姨,事到如今,你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