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父皇开个玩笑!”
“切勿动怒!”
“儿臣有要事禀报!”
看着宁凡一脸的正色,禹皇的神态一凝,淡淡的道:“何时?”
“父皇,儿臣近日查获了东淮的一个细作组织!”
“哦?”
禹皇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之色,缓缓捧起茶杯,放在嘴边:“说来听听!”
“父皇也知道,儿臣常年游走于风月场所,看似是为了贪图享乐,实则是为了找到这个特务组织!”
“这些年来,儿臣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不惜以身为饵,一边忍受着风月女子的调戏,一边还有忍受父皇的怒骂,经过数年的不懈努力,儿臣终于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呵呵!”
禹皇一脸的冷笑,眸子中尽是戏谑:“如此说来,倒是朕误解你了?”
“父皇言重了,其实此事也不怪父皇,一切都是儿臣心甘情愿,为了能为我大禹奉献一份力量,儿臣这点牺牲算什么!”
“所以,你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究竟查出了些什么?”
“红袖招,乃是东淮的鹰犬,他们欲要对我大禹渗透,从而影响东境的战争局势!”
听到宁凡的话,禹皇似乎并不意外,反而一脸的玩味:“证据呢?”
“证据?”
“儿臣没有证据,不过却有证人!”
“哦?”
宁凡将军中的事情再次详细的禀报了一遍,禹皇却是丝毫不以为意,淡淡的道:“红袖招之事,你不得插手,你手里抓的那个人,找个机会放了吧!”
“放了?”
“嗯,不可打草惊蛇!”
看着禹皇一脸郑重的面色,宁凡瞬间明白了,这老家伙早就知道红袖招的底细?
可为何……
做局?
宁凡的面色一再变幻,只听禹皇悠悠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红袖招的背后是东淮?”
“为何不能是大焱,亦或者是漠北,漓国?”
“父皇,漠北早已远遁大漠,短时间内不会卷土重来,他们的鹰犬,此刻恐怕也进入蛰伏了!”
“大焱和漓国更不可能了……”
宁凡将府上和贾诩的推测一一道出,禹皇的脸上露出一抹讶异之色,认同的点了点头,“推理的不错,朕听说,你府上近日来了位先生!”
“博才多学,足智多谋,此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额!”
宁凡没想到,禹皇竟然关注到了贾诩,讪笑道:“父皇谬赞了,就一个穷酸书生罢了,只会夸夸其谈,并无真才实学!”
“废话少说!”
“明日朕要去你府上亲自见见,考校一番,此人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
“父皇,不至于……”
“此事就这么定了!”
禹皇不容他反驳,继续开口道:“老二啊,你对当今朝局有何看法?”
……
“老二啊,你对当今朝局有何看法?”
禹皇捧着茶杯,语气似是漫不经心,可余光却是一直注视着宁凡的神色。
“朝局?”
“父皇,你这就有些难为儿臣了!”
“您若是问京中花魁中,哪个最漂亮,哪个唱腔最好,儿还真能给您说道说道,可您要是问儿臣治国理政……”
“咳咳!”
禹皇听了宁凡的话,直接被茶水给呛到了,一番剧烈的咳嗽之后,额头上也是多了几道黑线。
“这个小畜生,竟然还在给朕装!”
“若非朕亲耳听到他在府上的一番高谈阔论,恐怕还真的被他给糊弄到了!”
“哼,既然你想演,朕便陪着你演!”
看着禹皇先是面露怒色,却未发作,渐渐恢复平静,宁凡不由暗暗佩服,不愧是一国之主,单单是这份养气功夫,恐怕给他十年也达不到这种境界!
“老二啊,你可知道,如今我大禹的处境何其危矣?”
“四方边境常年战祸,漠北八夷部落,常年在我朝北境掳掠,而今,靖国公和长宁郡主血战三年,将其打入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