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宁凡忍不住直接笑出声来,一时之间,殿内正欲离去的文武大臣们皆是将目光投在宁凡的身上。
“殿下为何发笑?”
郑宣狠狠地瞪了姬睢一眼,有些不悦的看向宁凡。
“本王只是没有想到,割地求和这一词竟有朝一日出现在我大禹的朝堂内!”
“还是出自一位朝廷正二品大员之口!”
“郑大人,今日划两州向东淮求和,明日若是东淮再来攻,是不是要再划上两州?”
宁凡的脸上尽是嘲讽之色,阴阳怪气道:“若是哪一日,东淮的皇帝看上你郑大人的妻女,郑大人是不是也要送出去求和?”
“你!”
郑宣当即勃然大怒,指着宁凡敢怒不敢言!
“放肆!”
禹皇轻喝一声,狠狠地瞪了宁凡一眼,这小子当着一众文武的面如此羞辱一位朝廷重臣,着实是有些过了!
“呵呵!”宁凡却是毫不在意的对着郑宣拱了拱手:“郑大人莫要动怒,本王只是打个比方!”
“噗!”
姬睢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其余一众大臣也是使劲憋着笑,郑宣看向宁凡的眸光中尽是冷意,淡淡的道:“如今我朝东境危在旦夕,殿下却在此夸夸其谈,莫不是羞辱老臣一番便能让东淮退军不成?”
“哈哈哈!”
宁凡忍不住大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嘲讽道:“原来郑大人也知羞耻啊!”
“你扬言要割让我大禹两州的时候,可有羞耻之心?”
“我大禹两州之地,百姓数十万,就让郑大人您上嘴唇下嘴唇一合,划给东淮!”
“可本王让你献上妻女,你便如此勃然大怒,便有了羞耻之心!”
“当真是可笑至极!”
看着宁凡毫不留情的直接开怼,一众文武脸上的笑容皆是逐渐退却,这位是动了真怒?
……
郑宣听着宁凡的冷嘲热讽,面色也是红一阵紫一阵,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嘴唇更是气的发紫,指着宁凡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
“郑大人不服气?”
“我大禹立国百余年,战乱从未休止,胜过也败过,甚至曾经被南蛮攻至南蛮古国攻至漓江之畔!”
“可纵观历代先皇,何曾对外议过和?”
“何曾对四方豪强服过软?”
“如今,父皇励精图治,稳固我四方边境,怎么到了你这便要我大禹割地赔款?”
“本王就想问一句,郑大人你究竟是哪家的臣啊?”
宁凡的脸上绽着一抹冷意,若说方才那般言语是赤裸裸的羞辱的话,那么此番言论,无疑是在诛心了。
郑宣的面色一阵阴沉不定,对着宁凡拱手道:“殿下,老臣自然是大禹的臣,无论是议和也好,割地也罢,老臣对大禹可谓是一腔赤诚!”
“如今我大禹的主力大军深陷东境战场,若是此时议和,尚能保全实力!”
“若是我大禹的主力大军全军覆没,东淮便会长驱直入,届时,我大禹的损失,绝非两州之地可比啊!”
“若是殿下您能化解东境之危,纵使是老臣献上妻女又如何?”
郑宣话语慷慨激昂,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呵呵!”宁凡的脸上挂满了冷笑:“今日割两州,明日割三州,然后得一夕安寝。”
“若是东淮再来攻取,我大禹是战是和?”
“哪一日,我大禹的土地割完了,此消彼长之下,拿什么去斗?”
看着宁凡的眸光咄咄逼人,郑宣也是一时语塞,姬睢在一旁听着宁凡的一番言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眼中也是升起一丝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