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立下大禹国训,自即日起,凡是我大禹后世之帝王,不和亲,不纳贡,不割地,不赔款,宁可亡国,不得求和!”
“皇子守国门,君臣死社稷!”
“特此,昭告天下!”
衙役飞马呼啸而过,沿街的百姓皆是驻足观望,脸上露出一抹震撼之色!
一位白面书生面色呆滞,口中不断呢喃:“不和亲,不纳贡,不割地,不赔款!”
“皇子守国门,君臣死社稷!”
“大彩!”
“我大禹有此明君,何愁四方不定!”
旁边一位壮汉应声而呵道:“真他娘的硬啊,陛下当真是对了俺的脾气!”
“我大禹自立国以来,常年战乱,胜过也败过,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未曾对外服过软!”
“这吏部尚书真是个怂包软蛋!”
“就是,明明能够战胜,竟然还要割让两州郑宣不会是东淮的细作吧?”
……
一夜之间,吏部尚书郑大人在禹王城中似乎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宣武侯府。
寝居。
“滴答!”
“滴答!”
点点滴滴的脆响有节奏的敲打在地面上,床上一道身影蠕动一下,缓缓睁开了双眼,双眸空洞。
“滴答!”
“嗯?”
吉鸿鼻子嗅了嗅,听着一道滴答声响起,猛然起身,当他看到床头前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时,瞬间身子一颤:“来人!”
一声惊恐的高呼,瞬间惊动了府上的护卫,吉鸿终于看清了那披头散发的面容,瞳孔猛然一缩,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险些再次昏过去。
“侯爷,出何事了?”
一位管家装束的人匆匆跑了进来,看到窗前挂着的人头,也是面露惊悚之色!
“钟儿!”
宣武侯发出一道凄厉的嘶吼,指着一旁的管家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钟儿取下来!”
“是是是……”
管家也是被吓得不轻,门前堆满了护卫,吉鸿大步朝着门外走出:“是谁?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是谁杀了吾儿?”
“我儿的头颅是何时挂进来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本候?”
宣武侯的面色无比的暴怒,拎着为首的一个护卫,一拳挥舞过去。
“侯爷息怒……”
“息怒?”吉鸿双眸猩红,沉声道:“你让本候如何息怒,我儿的头颅被挂在本候的床头上,尔等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你让本候如何息怒?”
“若是那人对本候下手的话,今日这床头上是不是又要多一颗本候的人头?”
“啊?”
“一群酒囊饭袋,若是找不出凶手,你们都得死!”
吉鸿大手一挥,拂袖离去。
一时之间,宣武侯长子遇刺的消息不胫而走,京城中又是多出了一阵暗流涌动。
……
皇宫中。
禹皇听到暗卫传来的消息,当即神色一怔。
“宣武侯府?”
“正是!”
“此事你怎么看?”
禹皇的眸光闪烁不定,暗卫首领剑南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陛下,昨夜锦衣卫府衙并无任何动静!”
听到剑南的话,禹皇平静的开口道:“宣武侯有何反应?”
“一众护卫皆是被打的皮开肉绽,已经前往京兆府报官了!”
“依你之见,此事是否是老二下的手?”
“这……”
剑南脸上露出一抹纠结之色,低头不语!
“罢了,你先下去吧!”
“密切监视宣武侯府,一有消息,立即来报!”
“遵旨!”
剑南的身形消失之后,禹皇面色变得无比的深沉,自己这位二儿子,已经变得让他都看不透了啊!
前一日自己在府上遇刺,后一日,幕后之人儿子的人头便挂在了床头上,这股势力已经到了让禹皇忌惮的地步!
“老二啊,朕希望是你,却又不希望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