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街上人的议论声,宁凡也是苦笑连连,不管是前世亦或者今生,李白风流之性难改,放荡之名远扬。
这位被誉为人间仙的酒徒,以诗文成名于世,才华横溢的诗人,却又最擅长剑法,明明是快意恩仇的侠客,却又嗜酒如命。
这是一位无法用言语来评价的‘妙人’,是一位被天宫流放的谪仙。
所以,宁凡从未限制过李白,用时请之,闲时任之。
带着典韦走着走着,恰好走到了湖畔,却突然看到江面之上,伫立着一道身影。
“哈哈哈,没想到今日如此幸运,竟然遇到移花宫少侠向李白问剑。”
“彩!当浮一大白!”
“向李白问剑,李太白还会剑术?”
有过往的行商皆是一脸的震惊,李白不是近来诗词风靡大江南北的诗人吗?
江湖人士向其问剑?
“哈哈哈哈!”
“谁告诉你,诗人不会剑术?”
“李白不但会剑术,而且,当今天下,能与之媲美者,不出一手之数。”
宁凡也是朝着江面上看去,脸上也是露出一抹讶异之色,花无缺竟然入淮南了。
而且是要向李白问剑。
“主公,有好戏看了!”
“呵呵!”
宁凡也是笑了笑,脸上露出一抹期待之色,只见江面上的一扁舟之中,花无缺仗剑而立,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一抹冷意,静静伫立,同样是一袭白衣,透着一抹江湖人特有的侠客气质。
此时,已经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站在湖畔,遥遥的望着湖面,期待着李白的登场。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一道浪荡的声音响彻天地,只见湖面对岸的一处楼船之上,一道身影摇摇晃晃的立在船头,举着酒壶狂饮一口,随后大笑道:“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一首诗词成,湖畔众人惊。
湖中有金鳞跃起,似乎是在为这片天地成就一篇诗句而喝彩,风欲紧,湖面起波涛,舟船摇,船上人也飘。
“李白,小心!”
“别掉入湖中……”
有人在岸边大喝,亦有才子在湖畔喝彩连连。
“不愧是李太白,有诗如此,堪称我大禹第一诗人!”
“哈哈哈,李白不是诗人,他是剑客!”
“不……他也不是剑客,是谪仙人!”
“好一个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湖畔之间,同样有两道身影伫立一边,听着响彻天地的诗句,忍不住暗叹一声,一旁的景黎却是一脸的凝重,轻声道:“陛下,这李白一身内力已然深不可测!”
“哦?”
禹皇也是蹙着眉头,看向李白那摇摇晃晃的身影,似乎要被这股大风吹倒了一般,疑惑问道:“朕观其年纪,也不过弱冠之年,当真有你说这般?”
“放眼我大禹,能有如此内力,怕是连您身边那位都做不到。”
“嘶!”
“当年在京城,李白对战僧林之时,魏英便有此言,朕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李白是雍王麾下之人?”
“正是!”
禹皇微微颔首,眸子中绽着一抹精光,突然一脸肃穆的看向景黎:“你可知,他诗中的宣父是何人?”
“不知!”
看到景黎摇头,禹皇便默然不语,而是饶有兴趣的望向湖面。
就在众人以为李白要被这股大风卷入湖中之时,李白竟是直接在船头坐了下来,一位长相绮丽的妖娆女子为其披上一袭宫棉袍,一脸痴迷的侍奉在一旁。
“有诗有酒,岂能无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