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
晚风吹得人儿醉,春雨无声花落泪。
早春的夜带着几分凉意,尤其是早春的雨夜,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霞,屋檐下几道昏暗的灯光在灯纱中摇曳,鸟雀未寻春色,留下残雪影瑟瑟。
亭子中,人影对坐。
“主公,请。”
“请。”
一杯烈酒入喉,吐出一口酒气,宁凡眸光环视一圈,笑着道:“文和,公台,怀英,可曾想过,不过两年,我淮南便已有诸侯之相?”
“哈哈哈!”
陈宫大笑道:“主公雄才伟略,文武双成,又有一众良臣猛将辅佐,治理一个小小的淮南,岂不绰绰有余?”
“公台,你何时学会拍马屁了?”
郭嘉也是带着几分玩笑之色,却依旧不舍得放下手中的酒杯,脸上也是带着三分醉意。
“主公!”
“宫今生有幸,遇明主,而身处大世,正值诸国纷争。”
“今之淮南,他日威临天下,一统中原,俯视八荒,四海臣服。”
“若能成此霸业,死而无憾矣!”
陈宫说着说着,神色愈加的激动,只感觉一股热血上涌,捧着酒杯一饮而尽。
“公台此言不错,能与我华夏千古群雄并肩,与诸子论道,与往圣同僚,何其快哉。”
众人一番畅饮之后,皆是露出几分醉意,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已至深夜,古人酒酣之时,载歌载舞,宁凡一行,酒酣之后,灵湖勾栏走曲儿!
……
“主公!”
“主公!”
“醒醒啊!”
“出大事了!”
宁凡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看向旁边的姑娘,神色带着几分诧异。
映入眼帘的是典韦的一张胡茬大脸和贾诩一脸凝重的面容。
“嗯……”
宁凡双手撑起身子,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没想到昨夜竟然被几个文人给喝倒了。
“说吧,出什么事了。”
典韦让开身子,贾诩上前一步,眸子中带着几分凝重,沉声道:“今晨传来消息,漠北五十万大军深夜突袭北境,靖国公主力被困,漠北的铁骑全面入侵,北境三百里边境线沦陷。”
“什么!”
宁凡猛地从床上跳起,一脸的难以置信,沉声道:“靖国公镇守北境多年,对漠北早有提防,怎么会突然主力被困?”
“况且,我朝北境防线,早已固若金汤,漠北怎么可能一日之间突破我北境防线?”
“到底怎么回事?”
“主公,前日漠北高手频出,对镇北军的大小将领展开刺杀,就连靖国公都遇到了三次袭杀。”
“十余位宗师高手入场,靖国公第一时间将大军挺进三十里,却不料被漠北的大军围困在一处沙丘之上。”
宁凡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凝重,看向贾诩问道:“召集文武,前往大殿议事。”
“诺!”
“父皇可曾回京了?”
“若是顺利的话,今日应该可以抵京。”
“呼!”
宁凡一边走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沉声道:“传讯岳飞蓝玉,密切注意北境动向,若是情况有变,随时调兵入关!”
“诺!”
……
“陛下,再有半日咱们就能进京了。”
“嗯!”
禹皇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上的锦袍早已经变得零碎不堪,面色无神,犹如被卖到窑子里连续上了十天夜班。
“陛下,您为何愁眉不展?”
“怎么,让朕给你笑一个?”
禹皇挤出一抹笑容,景黎却是打了个寒颤,连忙拱手赔罪。
“景黎!”
“末将在。”
“到朕的地盘了,你说还有多少暗地里的跳蚤?”
“陛下,京师近在眼前,不管何等牛头马面,定然不敢再冒出来。”
“哼,朕倒是巴不得他们都冒出来。”
禹皇的眸子中绽着一抹森然的杀意,从淮南一路赶来,数个日夜,整整三十二波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