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的地下暗库中,有陌刀千柄,诸葛连弩一千把!”
“哦?”
禹皇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之色,一直未曾才能开口的齐临王突然来了一句:“父皇,二皇兄在府上暗藏如此之多的军械利器,恐别有用心啊!”
此言一出,禹皇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林秋石也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犹如看傻子一般,脸上尽是无语之色。
“哼,大敌当前,殿下不思为国分忧,反倒在此挑拨离间,居心何存?”
“是啊殿下,雍王殿下对朝廷的忠心,众所周知,您确实严重了。”
“陛下,齐临王殿下无视兄长……”
群臣瞬间将枪口对准了齐临王,这段时日,齐临王在朝中大肆拉拢朝臣,排除异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三皇子的心思昭然若揭。
可如今,皇城都快保不住了,竟然还有心思攻讦兄长,着实有些让人失望。
“既然你怀疑雍王居心不良,你就去替朕查一查,看看你这位皇兄,究竟有何居心。”
“儿臣……”齐临王也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有多白痴,可如今话已出口,迎着禹皇冷冽至极的目光,微微拱手:“儿臣……有罪!”
“滚出去,丢人现眼的玩意!”
“儿臣告退!”
……
御书房。
下了早朝之后,禹皇的脑海中还在回味着齐临王在朝上的那句话,神色间带着几分阴郁。
大殿之中空荡荡的,所有的侍卫奴婢都被屏退,仅留下一个魏英侍立一旁。
“魏英!”
“老奴在!”
“秦王可曾抵京了?”
“回陛下,昨夜已经到了。”
“在何处?”
“一号院。”
禹皇放下手中的折子,缓缓起身,平静的瞥了魏英一眼,淡淡的道:“准备便衣,随朕出去一趟。”
“是!”
魏英恭敬地行了一礼,轻声道:“陛下,不妨等一等雍王殿下?”
禹皇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林秋石有一句话说的对,朕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押注在雍王的身上。”
“我大禹蛰伏了这么久,也该亮亮剑了。”
“可是陛下……”
魏英有些欲言又止,看着禹皇一脸坚定的神色,只是轻叹一口,不再多劝。
两人换上了一身便衣,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皇宫。
……
禹王城。
一处隐秘的宅院。
秦王坐于院落中,一袭白色长衫,抚琴奏曲,旁边一位妙龄侍女,煮着茶侍奉在一旁。
“三爷,宫里那位来了。”
侍女轻声道了一句,宁太岁的琴声戛然而止,平静的望向院落外的木门。
“让他进来吧!”
“是!”
没过多久,禹皇带着老太监走入院落中,望着那道棱角分明的男子,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几年不见,三弟依旧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啊!”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咳咳!”
禹皇面色一黑,心中憋屈至极,淡淡的道:“朕也不和你废话了,想必你也知道了,如今漠北的十五万大军直袭京城而来……”
“关我屁事?”
“你……”
禹皇的脸上也是带着几分愠色,却又无从发作,只能低声下气的道:“我准备动用天禹军!”
“凭什么?”
“凭朕是大禹……秦王的兄长。”
“呵呵……”
秦王的脸上布满了冷笑,淡淡的道:“天禹军不受大禹皇帝调动,非遇亡国之危不可出,陛下莫非忘了祖宗遗训?”
“如今漠北的五十万大军已经攻入我大禹腹地,难道非要等到亡国才……”
“大禹,亡不了。”
秦王抬眸,脸上露出一抹坚定之色,平静的道:“据我所知,雍王已经率军抵达漓江之畔,最迟后日清晨便会抵达皇城。”
“可漠北的骑兵,明日黄昏就要兵临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