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们,莫要惊慌,只要挡住他们的冲锋之势,便是这支骑兵的覆灭之时。”
“将军,挡不住啊!”
“将士们手中的弯刀连他们的甲胄都破不了,箭矢也难以对他们造成伤害。”
“这群骑兵就像是乌龟一样,打不动啊!”
几位漠北校尉哭丧着脸,心中升起一抹深深地无力感。
看看他们麾下的儿郎们穿的什么,拿得什么?
披甲配弯刀,胯下战马光秃秃的,甚至有的连个马鞍都没有。
反观大禹的骑兵,从头武装到脚,铁甲覆面,臂铠护身,就连胯下的马崽子都披着一层厚厚的铁衣,手中的大戟长枪更是锋锐无比。
怎么打?
“鸣金收兵!”
……
禹王城。
皇宫。
御书房中,禹皇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宛如千年未起波澜的古井一般,深邃宁静,魏英乖巧的伫立在一旁,像是受了惊的鹌鹑,一动不动。
“陛下!”
一位小太监迈着小碎步走到御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轻声道:“雍王殿下的大军入城了,陷阵营的将士将漠北的士卒堵在了北城,百姓们并无死伤!”
“呼!”
禹皇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神色也是舒缓了许多,微微摆了摆手,轻声道:“老二现在何处,城内的危机可解?”
“报……”
小太监尚未开口,只见一位禁军士卒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拱手道:“陛下,雍王殿下麾下大军接管了宫城,说是……动荡之时,以防不测!”
“嗯?”
禹皇先是眉头微蹙,随后逐渐舒缓,微微颔首道:“不错,这个时候,确实要提防不轨之徒,老二做得是对的。”
“踏!”
“踏!”
正当小太监正准备继续开口时,只听一道嘈杂的脚步声逐渐逼近,随之,一队身披甲胄的士卒大步走到殿前,停留列阵。
紧随之,两道魁梧的身影步入殿内,先是环视一圈,随后目光落在了禹皇身上,面色肃穆的行了个大礼:“陛下,末将奉雍王殿下之命,贴身保护陛下安危!”
禹皇望着殿前森然的铁甲,刚刚缓和的面色瞬间再次阴沉下去,鼻子不断的哼着气,平息心中的怒火,强压着语气看向典韦,恨不得要将其吃了一般:“老二那逆子,现在何处?”
……
“父皇,儿臣在此。”
迎着禹皇欲要吃人的目光,宁凡迈着稳健的步伐,勇敢的出现在自家老父亲的面前。
在他的心目中,他从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一位慈(人)祥(傻)温(钱)和(多)的老父亲罢了。
儿子会怕老子吗?
当然不会。
有的只是尊敬和爱戴罢了。
“哼!”
禹皇没有给他好脸色,上来便冷着一张脸化身阴阳家:“儿子出息了,老子还没死,就惦记着老子的位子了,老二啊,你这是在逼宫吗?”
“父皇这是哪里话!”宁凡一脸的冤屈,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儿臣收到漠北南下的消息,便快马加鞭一路北上,生怕父皇受到丝毫的损伤。”
“如今,局势动荡,敌军围城,儿臣更加担心父皇的安危,没想到,刚一见到父皇,就被父皇如此揣测。”
“儿臣心凉啊!”
宁凡一脸的失落,看向一旁的典韦和许褚:“罢了,既然父皇怀疑我等别有用心,传我命,我淮南所有士卒,撤出京城三十里。”
“诺!”
两个憨货正准备离去,却突然听到禹皇一声低喝:“慢着!”
“父皇……”
禹皇脸上飘满了黑线,明明憋着一肚子气却是无从发泄,漠北的崽子快杀入皇宫了,你这个时候撤兵,是生怕他们砍不下朕的脑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