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归根到底跟我黎族有关系,而且你们也只能在这里,才能解决外面的难题。”
黎祭司语气里多了几分深沉,这件事同样压在他的心头。
“您说的,是外面的末世?”
陆星苒不能百分百确认这两件事有关联,还是问清楚的好。
“末世?你们这样称呼它吗?倒也没有错。”黎祭司摸着胡子,自言自语道。
“就是你说的‘末世’,活死人当道,植物疯长,那便是了。”
陆星苒难掩震惊,末世的源头,真的是他们所谓的‘邪祟’?是那些他们见过几次的黑气?
“您说这件事情和九黎一族有关?现在的九黎和千年前的蚩尤部落,是同一个?”
傅鸣皱眉问道。
炎黄都分裂多少次了,九黎还是九黎?
黎祭司摸了摸胡子:“是也不是。”
“但这件事情确实和九黎有关,归根结底,这件事是从九黎开始的。”
他叹了口气,跟两个小辈讲起了千年前的往事:
“逐鹿一战,首领败,九黎一族归顺的归顺,出走的出走......我们,是出走派。”
“但事情没有绝对一说,除了我们,还有一派——复仇派。”
黎祭司的语气有了些波动,让听者跟着他的情绪,回到了过去的纷争。
“复仇派,既看不起归顺派,也看不起出走派,他们潜藏在华夏部落,寻找时机,准备复仇。”
“他们视华夏为死敌。”
“当年世间灵气尚存,九黎不仅善武,亦擅长巫蛊之术。”
“他们利用邪气,召唤出了疫鬼,并利用它们造成大规模瘟疫。”
“华夏部落亦有沟通天地之能人,双方展开持续对战,华夏再胜,复仇派残党所剩无几。”
陆星苒听到这里,皱起眉头:
“既然所剩无几,那他们跟这次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呢?”
黎祭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因为他们中间,出了一位‘天骄’。”
“他是仇恨的血脉凝结的产物,天赋异禀,利用谗言蛊惑王室,收尽天下灵物。”
“他妄图利用王子炼制魔铠,被当时的皇帝发现,计划失败。”
“魔铠传言有阴间神将之力,攻无不克;魔铠虽未成,但他在实验的时候,炼出了活死人。”
‘活死人’三个字,陆星苒他们都明白,绝对和丧尸有关系。
“好在当时几大术修世家发现了他的踪迹,由于被官府通缉,他被迫出走山林。”
“此人能力着实恐怖,吸引了不少追随者,他们在深林秘境,不停研究新的邪术。”
“也就是这个时候,术修世家找到了我们,希望一起联手,阻止他的恶行。”
“他原是九黎族人,九黎生死一脉,当时的祭司拒绝了合作。”
黎祭司又长长叹出一口气:“谁知,这个决定险些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黎祭司目光如炬,视线穿过人群,看向山的另一边:
“天骄岂是寻常人能够匹及,当时除了寥寥几位,有与之抗衡的能力,其他奈何不了他。”
“在双方实力僵持之际,我们通过族魂,发现了他的秘密。”
黎祭司闭上了眼睛,这是他不愿提起的事情。
“他用修炼邪术作为遮掩,实则是在汲取那片密林中,先祖蚩尤的精血。”
“蚩尤的精血?”陆星苒觉得不可思议。
黎祭司点了点头:“蚩尤乃九黎族长,半神之躯,死后血肉融入土地,生成密林。”
“那他用蚩尤精血做什么?”陆星苒简直不敢想象,这种疯子能做出什么事情。
“入魔。”
这两个字从黎祭司嘴里说出来,在场所有人都体会到遍体生寒的滋味。
“入......魔?”
黎祭司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之所以会发现,是因为他布下九黎一族禁术阵法,在此阵法中,九黎族人能从献祭血脉中继承力量。”
“蚩尤已死,神魂不存,他自然不能成神。这份力量,只能让他入魔。”
“那他成功了吗?”傅鸣听到这里,觉得按这个计划,他应该是要成功的。
“一半。”
黎祭司定神道。
“一半?”
“等我们一族和术修世家找到他时,阵法已经启动。”
不知为何,听到这里,陆星苒感觉胸口一阵沉重。
“最后术修世家合力,打断了献祭。”
陆星苒声音颤抖着问:“代价是?”
“死。”
一个字,简单而沉重的答案。
“献祭失败,他呢?”傅鸣知道,那人绝对没有被打败,末世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受了重伤,强行用禁术阻断了与九黎的联系,逃走了。”
“就让他这样逃走了?”
陆星苒觉得不可思议,这种祸